“夫人,红乐方才被少爷带去了偏院。”一个婢子急匆匆走过来,对拓跋星弋说道。
拓跋星怜早已猜到会发生此事,可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抓着前来报信的婢子,无声地问道:“你可知,她为什么会被带走。”
“婢,婢子也不知。”那婢子神色犹豫,最终却这么说道。
她其实是知晓内情的。
听说夫人的身子不易怀孕,一直在吃药膳补身子,可今日,少爷让药师重新调制药膳,却正好发现药膳里加了避子的药材。
少爷大怒,当即吩咐下人,将红乐带走了。
红乐被拉走之前,塞了银两给她,让她赶紧将自己被带走的消息告诉夫人。
这婢子拿了好处,便连忙来通风报信,只是,却不敢告诉实情——若夫人知晓红乐在她的药膳里下药,断了她为少爷诞下子嗣的希望,恐怕她会任由少爷杀了红乐。
“夫人,你快去救红乐吧——婢子方才见少爷似乎很生气,你若是去晚了,红乐恐怕会没命的。”婢子见拓跋星怜还未行动,在一旁催促道。
红乐方才向这婢子许诺,只要这婢子能让拓跋星怜及时赶到,将她从少爷手上救出,她事后定会予这婢子更多好处。
正因如此,这婢子才会如此帮助红乐。
拓跋星怜点点头,披上狐氅,便独自往偏院赶去。
虽然,今日之事在她的计划之中,可赫连焜这人阴险歹毒,她若是去晚了,红乐定会受更多的折磨。
思及此,拓跋星怜的脚步越来越快,最终直接跑了起来。
脚下一滑,拓跋星怜重重地摔倒在地,痛得她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稍有好转。
她急忙站起身来,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着。
偏院里,红乐趴在地上,气若游丝。
她已领过刑罚,浑身是伤,血迹斑斑,在雪色中尤为扎眼。殷红的血色映着她满面苍白,看着很是骇人。
跪在一旁的婢子小厮,瞧见她这副模样,本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子,如今抖如筛糠,看着倒是滑稽得很。
在红乐跟前不远处,是一脸森冷的赫连焜,他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仿若在冷眼瞧着一只卑微的蝼蚁。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罚你?”赫连焜冷声问道。
“回,回少爷的话,婢子不知。”红乐垂着头,看着地面,虚弱地说道。
听她这么回答,赫连焜冷笑一声,转头看着跪在一旁的小厮,问道:“她说他不知情,那这避子的药材,可是你们下在夫人的汤药里?”
见赫连焜这么问,小厮婢子们一个个都使劲儿摇头,生怕被殃及,白白背了这口黑锅。毕竟,这药,的确与他们无关。
“少爷,小人实在不知,这避子的药从何而来。”
“少爷,夫人的汤药,一直都是红乐负责,从不假手于人,小的即便想下药,也没有机会。”
“少爷,我与夫人无冤无仇,何故要毒害夫人呢?请少爷明鉴!”
……
众人连忙解释,说出的理由的确将下药的嫌疑指向了红乐。
“夫人的汤药,都是你在负责,可是真的?”赫连焜问道。
“回少爷,是,是婢子。可婢子,委实不知为何这药材里面会有避子药。夫人待婢子恩重如山,婢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还请少爷明察秋毫,还婢子一个公道!”
红乐双眼通红,泪流满面,看着倒是一副被栽赃陷害的模样,可怜兮兮。
“看来,刚才的刑罚太轻,你竟还不肯说实话,”赫连焜冷冷地说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