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得僧人算一卦。
只可惜,这僧人只为有缘人算卦,无数慕名前来的人,最终是失望而归。
拓跋星弋与易云辞到相国寺时,这寺庙中已是人来人往。
“那不是将军府的马车吗?”拓跋星弋才下马车,一眼便瞧见附近的车驾,正是将军府的马车,“今日说不定还能遇见褚彦这厮,走,进去瞧瞧。”
“褚彦他素来不信神佛,兴许不会来这里。”易云辞道。
“进去看看便知道了。”拓跋星弋说罢,拉着易云辞缓缓踏上庙门前的石阶。
相国寺虽不大,可香客众多,如今,各殿门前排着长队。
拓跋星弋走过去瞧了瞧,原来这些人都是等着僧人们占卦看相。
依僧人所长,列为占卦、看相、抽签三支队伍,每一列皆从殿门排至庙门。而在看相那列队伍的最前边,正是褚彦。
拓跋星弋定睛一看,他身边之人正是褚夫人与刘枝暖。
褚夫人的气色红润许多,人也精神了,不似病重模样,看来,她身子已经有所好转。
想来,她应是很喜欢刘枝暖这个儿媳,如今,她一直拉着刘枝暖的手,一脸慈爱。
“大师,烦请你帮忙看看,我何时才能抱上孙子?这是我儿子儿媳。”褚夫人指着褚彦与刘枝暖,对那僧人说道。
那僧人细细看了两人片刻,半晌才对褚夫人说道:“夫人所愿,很快就能达成——这小夫妻天命之缘,定能白首偕老,儿孙满堂。”
“好!借高僧吉言!”褚夫人闻言,喜不自胜,忙让刘枝暖拿出早已备好的银两,放进一旁的功德箱。
刘枝暖听这僧言所言,心中亦是欢喜,连高僧都说她与褚彦乃天定姻缘。
她偷偷打量了一眼褚彦,却见他面上不见一丝波澜,心中有些略微有些失望,却未表现出来。
褚彦与刘枝暖扶着褚夫人正要离开,便见到拓跋星弋与易云辞站在不远处,三人正要过来行礼,却被拓跋星弋阻止。
褚彦与刘枝暖说了两句话,刘枝暖便先扶着褚夫人离开了,褚彦朝两人走了过来。
“你成婚那日,我没有来……”拓跋星弋对褚彦道。
“我自然知晓你在忌讳什么——我们之间,无须解释这些。更何况,你人虽未来,可心意却未落下。”褚彦笑道。
拓跋星弋笑笑,看着刘枝暖与褚夫人离开的背影,道:“我瞧着你母亲的身子好转许多,看来,她很喜欢这个儿媳妇。”
“是呀。”褚彦看着两人的背影,也随声应道。
“那你呢?”拓跋星弋问道。
褚彦无言,没有回答。
拓跋星弋知晓,褚彦这人重情义,他若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反倒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褚彦了。
或许,这辈子,他都忘不了那个死在他面前的那个女人。
“她是一个好姑娘。”拓跋星弋看着刘枝暖的背影,说道。
刘枝暖一边与褚夫人说着什么,一边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踏过寺庙的门槛,一步一步慢慢地迈下石阶。看得出,她悉心照顾着褚夫人。
“她的确是个好姑娘。”褚彦赞同道。
她能觉察到自己对她的冷淡,却并不生气,反倒尽心尽力地在爹娘跟前扮演着好妻子、好儿媳的角色。
她虽是千金小姐,却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脾气,时常逗得爹娘开怀大笑。连管家都说,他的将军府已经很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那一列的人都是问姻缘的,你们若是有闲,便去问问看——她们俩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褚彦指着一列队伍,对易云辞道。
说罢,他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