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的那些属下还真忠心,如今还跟在后面呢。”赫连焜策马前行,听得身后的动静,低头在拓跋星弋耳边说道。
拓跋星弋一脸嫌恶地偏过头去,不想他触碰到自己,冷冷道:“朕的属下确实忠心,可不是你天纵楼的那些杀手,跟在你身边,是为钱财,而非忠义。”
“倒是伶牙俐齿,”赫连焜道,似乎想起什么,脸上升起一丝暖意,继而道,“同是拓跋家的女儿,为何她的脾气不似你这般令人生厌?难道说,就因为你是女帝,她是公主?”
“你什么意思?”拓跋星弋一时未反应过来,问道。
“你不是一直在寻她的下落吗?还是说,你之所以派人寻她,只是为了在旁人面前装装样子罢了?”赫连焜的语气泛着冷意。
“十一她果真在你手上——”拓跋星弋怒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能待她如何?我不过是好好地疼她、爱她,让她离不开我,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女人。”赫连焜说道。
“不可能!”拓跋星弋自然不相信他说的话,“你当初毁她清白,又派人将衣不蔽体的她丢到闹市,让她成为晏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只想杀了你,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女人?”
“说道这,我还得感谢她去世的母亲。”赫连焜一脸得意。
“你这是何意?”拓跋星弋不解。
“一开始,的确是我强迫她。可她得知自己的母亲去世后,为了回去送最后一程,主动委身于我……”
听他这番话,拓跋星弋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心。
“后来,她去了晏京,却遭遇意外,摔坏了脑子。如今,她早已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我随意给她捏造了一个无父无母、举目无亲的身份,她便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成为我的玩物。”
“手段卑劣,的确是你的作风。”拓跋星弋一脸鄙夷,语气也带着嘲讽。
十一落到赫连焜手上,还能还活得好好的,一时之间,拓跋星弋也不知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你应该庆幸,本少主对你没有兴趣,否则,本少主方才定会当着你心上人的面,要了你。”赫连焜从她语气中听得鄙夷之意,脸色沉了下来。
拓跋星弋知道,此人毫无廉耻之心,自然是能说到做到。
如今的形势对她不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她最好还是不要惹恼了他。
思及此,拓跋星弋默默地闭上了嘴,不想再与他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骏马的速度这才缓缓慢了下来,赫连焜调转马头,看着身后空无一人的林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已跑出了三四十里地了,没曾想,竟还有一条尾巴跟在后面,和你一样,是个不怕死的——阁下还不现身吗?”
方才,为了阻止拓跋星弋的暗卫骑马追上自己,他吩咐手下在那带火的箭把中,加了迷香。
火车燃烧时,迷香迅速散开,拓跋星弋等人的马就在马车四周,不可避免地吸入迷香,自然会体力不支,跑不了几里路就会倒下。
而暗卫们的轻功固然不错,可也无法长时间地施展,否则,还不等救出拓跋星弋,便已力竭而亡。
如今,竟有人一连追了这么远,倒是他小瞧了对方。
一道身影从树上飞下,卷落枝上的枯叶随行,风也愈发萧瑟,来人竟是夷年。
“赫连焜,放了主子,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夷年来势汹汹,顷刻间便飞身来到几丈之外。
赫连焜的马是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杀手的普通马匹自然追不上,只能远远落在后面。若不是夷年轻功上乘,一直跟在后面,恐怕这一路,他将会畅通无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