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愠怒的模样。
难道,大人昨夜不曾让陛下满意?
御风在心中这般想着,而后猛然摇摇头,将那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
他小跑着上前,来到易云辞身侧,唤道:“大人,咱这是回府去?”
“你方才去何处了?”易云辞的脚步未曾停歇,转过头,看着他,问道。
“大人,属下昨夜一直在走廊,可方才腹痛,便去了趟茅厕。”御风如实道。
若御风惫懒,方才是寻地儿躲懒去了,回府之后,易云辞定会好好责罚他一番。可人有三急,如何能忍?擅离职守,倒也情有可原。
可一想到自己方才被人瞧见在留宿于这鸣乐馆,易云辞心里便有气。
他睨了御风一眼,而后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拂袖朝外走去。
也不知日后这晏京里,是否会传出他有龙阳之好的消息,易云辞便只是想想,便已觉得心烦意乱。
御风被“哼”了一声,却也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了何处,本想问问易云辞,可见他一脸阴翳,便也只得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
宋颂上了楼去,一路鬼鬼祟祟,来到一间间房门口,仔细地嗅着。
方才在楼梯上,他与易云辞离得很近,闻到了易云辞身上的松烟墨味道,其间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这鸣乐馆中的小倌都喜用香料,可各人喜好不同,用的熏香自然也不一样。
他常来鸣乐馆,有过不少相好的小倌,可却不曾记得谁好用这沉水香。
如今,他只能一间房一间房地闻闻,只需找到谁屋中用这沉水香,便能知晓他喜欢的左相大人留宿在谁那里——即便不能与左相大人翻云覆雨,能与他睡同一人,那自己与他的距离,似乎也更近了些?
宋颂心中这么想着,心里便充满了干劲。
他一间房、一间房地嗅着,终于,在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厢房闻到了沉水香的气息。
他看了看着摇摇欲坠的门框,又想到易云辞脖子上的齿印,不由得想入非非,登时便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屋子里传来几声叹息,而后便传来走动声,看样子,便是这屋中的人了!
宋颂有些激动,小心翼翼地推开那门,摇摇欲坠的门框传来“吱嘎”的声响。
“谁?”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宋颂顺着那声音望去,只瞧见屏风后一道身影,那身影虽然模糊,可却也瞧得出纤细。原来,竟是个女子!
这鸣乐馆里历来只有小倌,何时也开始做起女人的生意?
“姑娘,你……”
“滚出去!”宋颂才开口,拓跋星弋便冷声道。
这女子好生无礼!宋颂本就不喜女人,而今又被拓跋星弋吼了一句,心中实在是气不过。
他倒要瞧瞧这般无礼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模样!
正欲上前,他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还未看清来人的长相,便觉得胳膊一痛。
下一刻,他身体腾空,飞出了厢房,重重地落到了走廊上。
宋颂被摔得七荤八素,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方才是被人拎着胳膊丢了出来。
他有些艰难地爬起身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冷面女子,竟有些不争气地感到胆怯。
“你,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可知,这该当何罪?”宋颂有些颤颤地说道。
“朝廷命官又如何?你该庆幸,方才没瞧见我家主子,否则,从这屋里飞出去,便是你的尸首了——还不快滚!”夷年看着男人,一脸凶狠道。
闻言,宋颂也没了与夷年理论的勇气,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