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耳旁有声音响起,拓跋星弋回过神,抬眼便见松音正一手摇着团扇,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拓跋星弋看着松音,问道:“松音姑姑,你今日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身体有恙?”
闻言,松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勉强地笑着答道:“谢陛下关心,兴许是婢子昨夜做噩梦,睡得不安稳,这才看起来有些憔悴。”
拓跋星弋点点头,站起身来,看着松音的眼睛,将手放到松音的肩上。
她微微用力,拍了拍松音的肩膀,笑着对她说道:“松音姑姑是朕身边最信任的人,你以前照顾母妃,后又照顾朕,姑姑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毕竟,朕还想着,若是朕以后有了孩子,还需松音姑姑你来照顾呢!”
经她方才这么一拍,松音竟“咝”了一声,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也比方才白了些许。
她笑着应道:“得陛下厚爱,婢子定当好好保重身子,日后替陛下照顾小皇子、小公主。”
拓跋星弋亦是笑着,只是眼中却也多了一丝凛冽。松音方才的异样,自然逃不过她的双眼。
昨夜,那黑衣人中了她一掌,伤到了肩膀,方才她拍松音的肩膀时,松音显然有些吃痛。
加之昨夜她目睹松音异常的举动,如今,她心中对松音已经开始起疑了。
“松音姑姑的肩上可是有伤?何时受的伤?”拓跋星弋故作疑惑之状,问道。
闻言,松音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她看着拓跋星弋,面色姑且还算镇定,道:“婢子昨夜许是吃坏了肚子,夜半腹痛难忍,着急出恭,不慎撞到了门框,肩膀处有些淤青,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拓跋星弋点点头,关切地说道:“这淤青虽是小伤,但松音姑姑也别小瞧了它——今日,你便不必当差了,去御医署里让太医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擦擦。”
“谢陛下,婢子这就去御医署。”松音说罢,便离开了。
看着松音的背影,拓跋星弋对枳实道:“枳实,松音姑姑她近来可有什么异样?”
枳实正给拓跋星弋扇着风,被她这突然一问,稍显诧异。
虽是如此,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回陛下,松音姑姑与以往一样。她私下鲜少与婢子们来往,因此,婢子不曾发觉她有什么异样。”
闻言,拓跋星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天纵楼在宫中安插的奸细,连顾池墨也不知她的身份,想来是放在她身边的致命武器,又岂会这么容易便被发现?
只是,松音是母亲带进宫的奶娘,这些年又一直在自己身边照顾着,素来忠心耿耿。且她早已没了亲人,不易受人胁迫,若天纵楼连她都能收买,那自己身边恐怕再无可信之人了。
拓跋星弋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蛛丝马迹,却又思索不出,一时之间,她眉头微皱,心中也有些纠结。
“陛下神色不佳,心中可是有何烦心之事?”枳实见拓跋星弋一脸愁绪,一边摇着团扇,一边问道。
天纵楼的事,拓跋星弋自是不会与枳实提及,不过,她心中烦闷之事,自然不止这一件。
“若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会如何?”拓跋星弋抬眼看着枳实,开口问道。
闻言,枳实一怔,似是不曾料到拓跋星弋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有些紧张,神色犹豫,似乎在心中思量着措辞。
见状,拓跋星弋笑了笑,打趣道:“枳实,你这般犹豫,莫不是真有心仪之人?”
枳实看着拓跋星弋,似是有些着急地解释道:“陛下,宫中倒是有好些个长相俊秀的禁卫军,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