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曾注意到她。如今,拓跋星弋开口,如兰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她。
如兰打量着拓跋星弋,眼前这个女子虽穿着一身玄衣,可那料子却是极好。自己在晏京街头摆摊,见过不少人,便是在这晏京街头,也少见有人穿着这布料制成的衣裳,虽不知这是什么衣料,但定然不菲。
眼前这个女子只静静地站在这里,却周身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令自己感受到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压力,甚至不敢正眼看她。
她定是不是寻常人!如兰在心中这么想着。
如兰不敢说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得惴惴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拓跋星弋接下来的话。
“我在左相府见过你,只是那时,你头上盖着红盖头,见不到面容。如今瞧见,确实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拓跋星弋道。
她面色温和,语速缓缓,倒让如兰没方才那般恐惧了。
“您是……”如兰有些诧异。
那日,她被红盖头遮挡了视线,哪里看得清人?即便看清了,当时宾客众多,高朋满座,她一个局外人,又如何能记得住?
不过,眼前这女子的声音似乎的确有些耳熟。
“那天晚上,朕来得晚了些。”拓跋星弋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或许只有如此,这如兰才不敢欺骗她。
朕?除了当今圣上,还有谁敢自称为“朕”?
“陛,陛下……”如兰闻言,当即重重地跪在地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颤声道:“民妇有眼不识泰山,竟对陛下无礼,请陛下恕罪!”
说罢,她开始磕头。
她虽只在左相府待了几日,但却从下人口中知晓了易云辞与拓跋星弋之间的一些事情。
众人皆道他二人是天作之合,与她成婚前,两人似乎已经在一起了,若不是她横插一脚,这两人便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境地。
听闻他们当初分开时,弄得彼此都有些难看,为此,左相还被削权,禁足在家月余。
如今,皇上忽然找到自己,难道是要治自己的罪?夺爱之仇,欺君之罪,无论是哪一个,后果都不是她一介寻常人能承受的。
如兰叹息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你起身吧,朕今日来此,不是要治你的罪,只是想问你些事情罢了。”拓跋星弋淡淡地说道。
如兰哪敢起身,依旧在原地跪着,还是夷年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站起身后,如兰也弓着腰,颔首低眉,根本不敢看拓跋星弋,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惹恼了眼前这尊大佛。
“陛下请讲。”如兰嗫嚅道。
“你为何会搬离左相府?还将他的孩子也带走了?”
为何?自然是因为左相不爱她,她也不爱左相,那一场全晏京人都议论的婚礼,归根结底,不过是一处闹剧罢了。
如兰不敢隐瞒,在心中想好措辞,这才答道:“回陛下,左相大人根本不喜欢民妇,至于这孩子,也根本不是左相大人的骨血——民妇与左相大人之间,从始至终,都清清白白的。”
闻言,拓跋星弋眼中的光芒一动,脸色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微微捏紧手掌,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你二人为何要成婚?这赐婚的圣旨,还是朕亲手写下的,你二人竟将此事视为儿戏,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如兰再一次被吓得跪在了地上,她伸手抹了抹眼泪,道:“皇上,民妇也是被逼的……”
说罢,如兰将自己知晓的所有事情尽数告诉了拓跋星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拓跋星弋面上风平浪静,可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波澜——果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