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佐你处理政事殚精竭虑,如今还未曾转醒,你倒还有心情在一旁小酌。”拓跋星弋抬眸看着拓跋星衍,不咸不淡地说道,却已让拓跋星衍面上浮现出一丝愧色。
拓跋星衍有些局促地轻咳一声,应道:“御医们还在讨论病因,既然如此,那便还我去殿里守着左相吧。”
说罢,拓跋星衍不待她回答,便匆匆进了殿去。
“陛下……”喜宝在一旁偷偷抬眸,看着拓跋星弋,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开口问道,“陛下当真不派人去寻君侍了吗?”
“不必了,”拓跋星弋垂眸,幽幽说道,“既然他决意要走,朕便放他离开。”说罢,拓跋星弋转身离开。
喜宝叹了一口气。
他喜欢在曲澧殿的日子,可顾池墨离开后,曲澧殿的宫人将会被遣散,而这曲澧殿以后恐怕也是要空置了。
……
拓跋星衍走进偏殿里,便瞧见易云辞已经坐起身来。
他的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可精神看着却不错。
“阿辞,你醒了?”拓跋星衍有些欣喜地说道,“你不知道,你今日晕倒,险些也将我吓出病来。那帮医术不精的御医,方才还在那儿讨论你的病因,不过我瞧着,他们也未曾得出什么结论——一群庸医!”
易云辞笑了笑,没有说话。
见易云辞的耳根泛着可疑的绯色,拓跋星衍眼中透着狡黠的光,坏笑着说道:“方才小九离开时,说你还未醒,可我瞧着,似乎并非如此——方才,是发生何事了吗?”
“我方才还晕着,躺在这里,能发生什么?”易云辞如是说道,嘴角却微微上扬。
在拓跋星弋离开之前,他其实就已经醒了过来。
一睁眼,他便瞧见拓跋星弋坐在床榻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当时,她正在出神,一时间也并未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
他喜欢这一刻,她在他身边,无人打扰,是久违的安宁与心动,于是,他闭上眼,继续一动不动地躺着。
后来,她俯首吻了他。
他手指忍不住轻颤着,心也剧烈地跳动着,似乎想要蹦出胸腔。
他一直以为,她已彻底忘记了他们的曾经,真正爱上了顾池墨,所以才能在面对他时显得那么冷静且无情。
他心中狂喜,若她再仔细一些,便能觉察到他的异样。可是,她没有。
她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话,自她口中喷洒出的热气,烧得他的耳朵也痒痒的。若不是担心他忽然睁眼,势必会吓到她,他定然不会竭力让自己继续不动声色地躺在那里。
她走后,他便睁眼坐起身来,手不自觉地抚上她方才吻过的地方,嘴角也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她在殿外说的那些话,起先他还听不真切,后来毓王来了后,她说的那句话,却是让他欢喜。
她还爱着他,大抵是这平淡岁月里,于他而言,最温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