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头疼,暗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与褚彦相识数年,又岂会不知他的酒量如何?他虽喜饮酒,可从前在宫宴上,他向来克制,绝不会喝得酩酊大醉。
今日,他一心放在喝酒上,想必是一早便瞧出了她的用意,便借醉酒逃避。
不过,褚彦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历来不行,今日竟能瞧出宫宴的端倪,定是有人提醒。
拓跋星弋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易云辞,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拓跋星弋只觉得那笑有些扎眼,她咬了咬牙,却又不好发作。
“陛下,既然褚将军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可否容他先行离宴?”易云辞站起身来,看着拓跋星弋,温声问道。
易云辞的话音才落,褚彦便腾地一下坐起身来,双眼涣散地看着拓跋星弋,口齿不清地高声喊道:“醉?我没醉?再给本将军搬一坛子酒来,我褚彦也能喝得一滴不剩!来来来,继续喝,继续喝啊!”
说罢,褚彦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盅,从席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易云辞走去,酒盅里的酒随着他的动作,洒了大半,很快便见了底。
他来到易云辞席前,伸手将易云辞案上的菜肴推到了一遍,而后一掀衣袍,便大剌剌地坐在那案上,一只手朝易云辞的脸上招呼了过去,调戏道:“哟,哪里来的小美人儿?你是浮梦楼的,还是飞花阁的?罢了,不管你是哪家来的,来,和爷喝一杯,若是让爷满意了,爷重重有赏!”
他的声音够大,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那些带着女儿入宫的大臣,脸色都不是很好,而那些千金小姐,似乎也有些失望。
先前这些大臣们便已听闻褚家有意为褚彦寻一门亲事,而今又有女帝从中相助,他们都是抱着与褚家结亲的想法,才会带着自家女儿入宫赴宴。
毕竟,褚彦年少有成,又与女帝交情深厚,的确是佳婿之选。
哪曾想,这褚彦看着确是一身正人君子之气,可听他方才说的那话,想必从前不少去那烟花之地。
易云辞的脸色有些黑沉,一把挥开落在他脸上的手,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滚”字。
“哟,想不到小美人儿的性子倒是烈,我喜欢!”褚彦说着,身子便朝易云辞这边靠了过来,最终竟抱着易云辞不撒手。
褚彦用了些力气,易云辞一时竟还扯不开他,只能冷这张脸,任由他抱着。
群臣们已经没眼看了,拜褚彦所赐,易云辞这张脸也都快丢尽了。
拓跋星弋见易云辞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终是有些不忍,便开口道:“常山,差几个力气大的宫人,将这醉鬼抬下去。”
常山领了命,当即派了几个宫人,将褚彦从易云辞身上扒开,抬了下去。
易云辞似是想到了什么,对拓跋星弋道:“陛下,容臣离席片刻。”
拓跋星弋不知他要做什么,便也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