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我知你不是那见异思迁之徒,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你受人要挟,不得已而为之?”
褚彦看着易云辞眼角的晶莹,有些心疼地问道。
若阿辞是那种朝秦暮楚、见异思迁之辈,又岂会在这留仙楼中借酒浇愁?此事,定另有隐情。
听褚彦所言,易云辞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声音也变得哽咽:“当日,她也信我,也曾来问我是何缘由。可我,却只能将她的脸面踩在脚下,将她的心伤了个彻底。因我之过,她受尽折磨,险些殒命——褚褚,她若不是女帝,我与她,便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若是往日,易云辞唤他一声“褚褚”,褚彦定是要与易云辞急的。
可今日,见易云辞这一副为情所困、要死要活的模样,褚彦他也舍不得再说他一句不是。
“任叱咤风云,权倾一时,我们也不过是命运手中把玩的一枚枚棋子。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我们无法左右,就好比有些缘分,即使我拼了命地想要抓紧,它还是如风一般,从我手中消逝。”
褚彦幽幽地说道,眼中一片伤痛。他也拿起酒壶,一口气喝光了一壶酒。
“你不是来劝我的么?怎么反倒也喝上了?”易云辞说着,便也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待喝醉了,便能百无禁忌,畅所欲言了。一觉醒来,便又什么都忘了,总比凡事都闷在心里好——来,喝酒!”褚彦笑着道。
桌上的酒壶很快便空空如也了,褚彦摇了摇空酒壶,皱了皱眉,对着走廊上的店小二喊道:“小二,赶紧搬几坛酒来,越烈越好!”
说罢,他将一枚银锭丢了出去。
“好嘞,两位爷稍待片刻,小的这便派人去搬酒!”小二拿着褚彦的赏钱,高兴地应道,赶紧派人搬酒去了。
御风站在走廊上,透过微开的房门,看着桌边那东倒西歪的两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本想着让褚彦去劝解自家大人,不曾想,两人反倒喝了起来。瞧这架势,不喝死过去,这两人恐怕不会作罢。
……
“阿辞,你醉了么?”褚彦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
“醉?我没醉?”易云辞摇着头说道。
虽是这般答的,可他大着舌头,话也说得含糊不清的。
褚彦笑了笑,料定他是醉了。
易云辞的口风素来严实,不过,今儿个他喝醉了,自然是瞒不住话的。
思及此,褚彦凑过头去,开口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成亲?”
闻言,易云辞伸手便给了褚彦一拳,咬牙说道:“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当年将我拖去浮梦楼喝酒,我也不会被小人有机可趁!”
褚彦一时不察,竟被易云辞打了个正着,易云辞吃醉了,下手本就没轻没重,褚彦挨了这重重一拳,痛得哇哇大叫:“我好意开解,你却这般待我!”
褚彦虽这么说着,却也不曾还手。
见易云辞提及浮梦楼,他便想到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易云辞踏足这烟花之地。
他隐约记得,那夜易云辞吃醉了酒,便先行离去了。他心想有御风在,定然不会出什么事,便也不曾送他,只留在房里听曲喝酒,也喝得半醉。
后来,御风来寻,道是不见易云辞出去。
他当时脑子不甚清醒,也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后来,再见易云辞时,他也不曾听易云辞提及那夜发生了什么,是以,此事便这么过去了。
如今,听易云辞这口气,那晚他也宿在了浮梦楼?
“当年在浮梦楼,发生了什么?”褚彦继续问道。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