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弋,我从未想过夺取你的江山,更从未想过害你——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顾池墨低着头,在拓跋星弋的耳畔低声呢喃道。
闻言,拓跋星弋有些淡漠地笑笑。
她没有挣脱顾池墨的怀抱,也没有转身,只是背对他站在原地,缓缓说道:
“可朕与你之间,始终隔着亡族灭门的血海深仇,即使你不愿害我,可你还有母亲与兄长——他们苦心孤诣这么些年,又岂会轻易抛下过往的仇恨?”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顾池墨低声道,却显得没有底气。
“或许,终有一日,朕将与他们兵刃相见,而你,注定只能站在一边。朕大抵能猜到,你最终的抉择,毕竟,血浓于水。”拓跋星弋说道。
“如若我说,我选你呢?”
顾池墨松开手,站到拓跋星弋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不会选朕,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选朕的机会。”
拓跋星弋微微仰头,看着顾池墨的眼睛中隐隐闪烁着微光,神情冷漠,眼中自信却又张扬,令人不自觉地陷了进去。
“为何?”顾池墨有些不解。
“因为输的那个人,不会是朕。”拓跋星弋说罢,从顾池墨身边走过,径直朝外走去。
她的背挺得笔直,头也微微扬起,一如她从前那般傲气凛然。
“一年——”顾池墨看着拓跋星弋的背影,只觉得自己今日若是不说,再也寻不到合适的机会了。
于是,他急忙开口说道:“只需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期满,我会如你所愿,唤醒帝王剑!”
如他预想中的那样,拓跋星弋果然止住了匆匆的离去的身形,她的脚步像是落在地上生了根,再也迈不动分毫。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似是在思量着什么,而后才缓缓转过身,看着顾池墨。
“你这是何意?”
“你与天纵楼之间的战争,我绝不会再插手,无论最终谁输谁赢,皆与我无关。我只想在你身边,”顾池墨缓缓说道,“这一年里,我只是顾池墨,不是赫连朔。而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在这一年里,你的眼里,只有我,没有其他人。”
“可是,朕方才已经说过,朕给不了你真心——一年之后,朕也许依旧无法爱上你,值得吗?”拓跋星弋有些不解。
闻言,顾池墨的眼神有些躲闪。
剑魂的秘密,如今只有他知晓,他先是以此要挟易云辞娶如兰,如今又以此为筹码,与拓跋星弋交易。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自私而可悲的小偷,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放弃。之所以不择手段,只为了那一丝渺茫而不切实际的希望——或许,她会看到他的真心,她会喜欢他。
“感情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顾池墨说道。
拓跋星弋避开他的目光,一时无言。
见她不应,顾池墨继续问道:“这一年里,我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你只需忘记今日发生的一切,好好待我——你,可愿意?”
拓跋星弋又思忖了片刻,这才看着顾池墨,答道:“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她与易云辞已经缘尽,未来的一切,她只能靠自己,如此一来,帝王剑至关重要。方才,是她冲动了,等她好好思索一番后,这才赶紧顺着顾池墨给她的台阶下来了。
她从不是错失良机之人,不论他究竟有何目的,如今,他既然愿意交易,那她,便姑且再信他一次。
顾池墨笑笑,眼神欢喜却又掺杂着一缕悲伤,他抬起手,一边与拓跋星弋击掌,一边说道:“绝不食言!”
“既然与朕交易,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