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日,穿这墨色,恐有不妥。”
“无妨。”
顾池墨点点头。
一时无言,气氛竟显然有些尴尬。
沉默了许久,顾池墨这才开口说道:“阿弋今日来此,定然不只是为这件事吧。”
若只是让他陪她一道去易云辞的婚宴,她大可不必亲自走这一遭,只差人到这曲澧殿传个话便好。
更何况,她屏退了宫人,想必她打算说的,应该与天纵楼有关。
拓跋星弋笑笑,果然,他倒是个明白人。
既然如此,那她也便不转弯抹角了。
“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拓跋星弋开口道。
顾池墨知道,终究还是躲不过了。
他看着拓跋星弋,攥紧双手,幽幽地开口承认道:“是,我不是顾池墨,真正的顾池墨,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在了那伙山匪的手中……”
“所以,你究竟是……”
“赫连朔。”
“可是,你当初,分明在我面前中箭。为何,你又与顾府扯上关系?”拓跋星弋有些疑惑。
“当年在未央宫中箭,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将我的尸体丢到了乱葬岗。老天待我不薄,让我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当时,我遇到了顾池墨。他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从他口中,我得知了他的身份。他终究还能没能捱过去,就在我撑不住时,有遇害者的家人找到了乱葬岗。为了活命,我只能谎称自己是顾池墨,被送去了顾府……”
“顾良彬是朝中大臣,极有可能见过你,你难道就不担心,他认出你来?”拓跋星弋问道。
“好在,这顾池墨的伤处与我一样,亦是中箭。顾良彬见我年纪与顾池墨相仿,伤处也与顾池墨的一样,还拿着他的信物,因此,他不曾细查那箭头的来历,我才能侥幸地留在了顾府。也幸亏宫变那日,顾良彬身体抱恙,不曾进宫参加宴会,更不曾见过我的真容……”
拓跋星弋点点头。她记得,当年在未央宫,他一直以面具覆面,所以无人见过他的相貌。若不是她曾经与他相处过一段时日,也决计不会将他与羌冷城联系起来。更何况顾良郴?
难怪,虽然她一直怀疑他的身份,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原来,他进顾府的时间太早,早到让所有人都不会将他与赫连朔联系起来。
“我进顾府,只为自保,并没有其他目的。”顾池墨看着拓跋星弋的眼睛,说道。
“我相信你,你进顾府时,的确是为了活命。可是,你后来为何会与天纵楼扯上关系?”拓跋星弋问道。
“我……”
一时之间,顾池墨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