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女帝的御辇正往曲澧殿过来。”澜汀走进殿内,对顾池墨说道。
闻言,顾池墨一怔,她竟然来了。
“她现在到哪里了?”顾池墨问道。
“离曲澧殿不远了,估摸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澜汀答道。
顾池墨点点头,随即便站起身来,说道:“你先出去候着,我去换身衣裳——让宫人在暖炉里多加些炭火。”
“陛下驾到!”宫人在外面通传道。
拓跋星弋在枳实的搀扶下了御辇,朝曲澧殿走去。
澜汀见着拓跋星弋,行礼道:“见过陛下。”
“君侍呢?”拓跋星弋没看看顾池墨的身影,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回陛下,方才听闻陛下驾临,君侍去内殿换衣裳去了。”澜汀答道。
拓跋星弋点点头,解下斗篷,递给身后的枳实,随即抬步走进了曲澧殿内。
舒颜端上新沏的好茶,替拓跋星弋斟好,而后便站在一边。
“陛下。”顾池墨换好了衣裳,自内殿出来,见着拓跋星弋,打了声招呼。
“几日不见,阿墨倒是与我生分了,之前,你可是唤我‘阿弋’的。”拓跋星弋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说道。
闻言,顾池墨神色微微一凝,这才继续开口道:“竟是我生分了,阿弋莫要见怪。”
拓跋星弋无所谓地笑笑,说道:“无妨。听闻你前些日子多次去泽佑殿,我却闭门不见,想来是伤了你的心。这说到底,还是我的不是。”
“见或不见,并不重要,于我而言,阿弋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顾池墨真心说道。
拓跋星弋笑笑,而后看着殿内的枳实与澜汀,说道:“你们先退下吧,朕与君侍说说话。”
枳实抱着斗篷,看了一眼拓跋星弋与顾池墨,点了点头,应道:“婢子就在门外,陛下与君侍若是有何吩咐,只管唤婢子一声。”
拓跋星弋点点头。
“走吧。”枳实转头对一旁的澜汀与舒颜说道,语罢,便抱着斗篷朝殿外走去。
澜汀与舒颜走在后面,听枳实这番话,他神色间略微有些嫌弃,低声道:“在陛下身边待久了,还真当自己是号人物了?竟然骑到我们的头上了。”
舒颜倒是未曾觉得有何不妥,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低声对澜汀说道:“枳实姐姐到底是陛下身边亲近的人,你便少说两句吧。”
“常山也是陛下身边的人,可我也不曾见过他如枳实这般趾高气扬。”澜汀继续道。
枳实走在前面,蓦然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澜汀一眼。
她一个字也没说,很快便转过头去,站在了殿外。
刹那间,澜汀竟被枳实的眼神给震慑到了。
他像是干坏事被抓包了似的,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想这这枳实的耳力倒是不错,他方才已经说得够小声了,竟还是被她听见了。
“我便说了,让你少说两句吧,你不听,这下可好?”舒颜看着澜汀,摇了摇头。
有枳实在,她也无须在这殿外候着,索性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阿弋今日来这曲澧殿,想必是有要事吧?”顾池墨看着拓跋星弋,开口问道。
拓跋星弋点点头,这才缓缓说道:“明日左相大婚,你随我一道去观礼吧。”
顾池墨怔了一下,似是没有料到拓跋星弋今日来曲澧殿,竟是为这事。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应道:“好——那,我明日穿什么衣裳呢?”
“按你平日爱穿的就好。”
“可我平日爱穿墨色,明天终归是左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