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是不是受伤了?伤得重吗?”
“宫里的御医全被召去了泽佑殿,就连今夜未在宫中当值的御医,也都被暗卫‘请’去了宫里。宫里封锁了消息,泽佑殿四周也都有重兵把守,咱们的人根本无从下手。”御风道。
“她是怎么回来的?”易云辞紧握着手,声音也有些颤抖。
“应该是顾池墨带陛下回来的。听守宫门的禁军说,方才顾池墨的马车入宫,可顾池墨却并未露面,那柏牧拿着他的令牌,禁军不敢阻拦,只得让马车入宫。”御风说道。
易云辞没有说话。
即便顾池墨是天纵楼的人,可他从天纵楼里抢人,并非易事,想必他今夜就在那马车上,之所以不敢露面,应该是受了重伤。
连他都受了重伤,那阿弋她……
易云辞一脸担忧,眼中带着无尽的懊恼与自责。
“大人,是否要安排进宫……”
御风见易云辞这担忧的模样,心知他此刻定然焦灼不安,恨不得立即飞到泽佑殿去,陪在陛下身侧,于是便试探地开口问道。
闻言,易云辞眼中的光芒缓缓熄灭。
他害苦了她,事到如今,他还有何脸面,出现在泽佑殿,伴于她身侧呢?
“不必了,”他缓缓转过身,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故作无意地说道,“既然她已经回宫了,自然有人照料,我又何必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御风知晓易云辞是在口是心非,他张了张嘴,想要劝说,可话到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
若他知晓易云辞为何变得这般冷淡,倒也不至于这般无能为力。关于易云辞的变化,他心中有无数种猜测,却不敢向易云辞求证。
“你这两日为了陛下四处奔走,倒是受累了,你赶紧下去歇息吧。”易云辞背对着御风,缓缓说道。
御风看着易云辞的背影,开口说道,“陛下失踪这几日,大人也一直不曾阖眼,还望大人要保重身子,毕竟,这朝中大事,陛下可一直都仰仗你,更遑论如今,陛下她……”
易云辞“嗯”了一声,说道:“下去吧!”
“属下这便告退。”御风有些无奈,终究还是退下了。
灯笼里的蜡油燃尽,檐下的光愈来愈暗淡,直至最终消失不见。
他的身影渐渐没入无尽的夜色,那一袭白衣,最终也被那黑暗吞噬。
……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泽佑殿里里外外一片寂静,生怕将沉睡中的人吵醒。
拓跋星弋躺在**,紧闭双眼,若非还有浅浅的呼吸,否则倒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布偶。
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有些干裂,憔悴极了。
自那夜她被顾池墨救回已有十日,可她还是不见醒,终日沉睡着。宫里的御医们险些为此急白了头发,轮流在这泽佑殿里当值,一有风吹草动,便提着药箱冲进殿内。
大臣们不知内情,只以为是拓跋星弋病了,这才多日不曾露面。
好在朝堂上有易云辞坐镇,高岐明一派倒也不曾搅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