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杀手，就能助你夺得天下吗？先不提如今世道安稳，即便在乱世，若你朝中无人，哪怕皇帝被刺身亡，也轮不到你来做皇帝！”顾池墨摇摇头，说道。

“所以，只要她乖乖地将帝王剑交给我，我自然不会如此待她。只是可惜，我好言相劝，她却不听，还几次三番惹怒我。既然如此，那她便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的……”

“谁敢伤她，我必让那个人血债血偿，即便那个人，是你！”顾池墨冷冷地说道。

“朔儿，这天下女人，又不是只有拓跋星弋一人，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她在昏迷之中呼唤的人，一直都是易云辞，从来都不是你。你何必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伤了我们兄弟间的情谊，伤了母亲的心？”赫连焜好言劝道。

“如今，你活在仇恨之中，自然不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若有朝一日，你也爱上了一个女子，到那时，你会明白的。”顾池墨缓缓说道，看着赫连焜的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你以为，我愿意活在仇恨中吗？若不是那拓跋狗皇帝，若不是你，我会沦落至此吗？”顾池墨眼中的怜悯，成为赫连焜心中的一根刺，他提高了音量，有些愤恨地说道。

“我说过，这一切，都是父亲咎由自取，与拓跋家无关！他从来不甘人下，即便贵为一方城主，也填不满他心中那贪婪的沟壑。玄陵僧人的一句预言，不过是给了他叛乱的勇气罢了！你自欺欺人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呢？”

顾池墨有些头疼，这么多年过去了，赫连焜与母亲为何还不明白呢？

也许，只有这般自欺欺人，只有心中被仇恨填满，他们才能好好活着，毕竟，这么多年，他们唯一的信念，就是复仇。

若有朝一日，复仇的信念消失了，或许，随之失去的，是他们活下去的欲望。

“自欺欺人？”赫连焜的眼中多了一丝茫然，当真是自欺欺人吗？不，不是的！

“朔儿，若今日，我与她之间，只能活一人，你，会选谁？”赫连焜看着顾池墨的眼睛，问道。

“她。”顾池墨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闻言，赫连焜笑了笑，只是，他眼中的笑意愈发凉薄，仿若覆上了一层霜。

“果然——”赫连焜缓缓闭上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而后，他蓦然睁开眼，眼中没有一丝温热，只余下无尽的寒意，“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对你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