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跟着拓跋星弋也有些年头了,她与易云辞之间的感情,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如今,因为顾池墨,她与易云辞的感情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阻碍。可偏偏两人都不善表明心迹,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碍于自己的身份,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方才,听御风一番话,商陆也觉得,今日或许正是一个机会。
也许,只有吃醉酒,一向清冷孤傲的易云辞,才会将他的心意说给主子知晓。这样一来,他二人便不会再如现今这般闷闷不乐。
御风见商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继续说道:“商陆,你今日可要思虑清楚了!这等机会,千载难逢,如今若是错过了,那可就……”
商陆缓缓闭上眼,咬着牙说道:“罢了,今日便信你一回。”
“我就知晓,商陆你的脑子有时不甚灵光,但终究是个聪明人。”御风笑着拍了拍商陆的肩膀,说道。
闻言,商陆睁开眼,看着身边的御风,皱着眉。他虽没有说话,但眼中却多了一丝寒意。
见状,御风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失言。他知晓自己不是商陆的对手,只得腆着脸,笑着说道:“商陆,我方才一时失言,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商陆见御风一脸阿谀的假笑,心想,这清冷的易云辞,身边竟有这样的下属,委实有些不搭。
他懒得与这等没脸没皮的人计较,冷哼一声,索性转过头,看着另一边。
两人静默地站在树梢上,敛去所有的气息,以免被拓跋星弋发觉。
拓跋星弋又唤了两声,依旧不见商陆,她并未多想,只以为商陆兴许是临时遇到什么事,才离开了玲珑小院。
如今,褚彦故意支走玲珑小院里的小厮,商陆与御风也不见踪影,这偌大的玲珑小院便只余下他们三人。
拓跋星弋转头看着褚彦,正欲开口,让他扶着易云辞去玲珑小院的厢房里休息,转头一看,却发现褚彦不知何时已经趴下了,鼾声震天响。
她伸手在褚彦的脑袋上一拍,咬牙说道:“褚彦,你竟敢算计到我头上,这次姑且放你一马——等你从北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拓跋星弋怎会不知褚彦的酒量?往日里,千杯不醉的他,今日才喝了不到一小坛,就已经趴下了。
她又不傻,自然猜得出,他这是在装醉。
更深露重,她又不能把这两人丢在外面不管。褚彦还好,他是装醉的,稍后若是冻着了,自然会自己回房休息。可易云辞……看来还是得她自己动手!
思及此,拓跋星弋剜了褚彦一眼,这才起身,来到易云辞身边,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低声唤道:“易云辞——易云辞——”
半晌,易云辞才缓缓抬起头,用他那双有些迷离地双眼,将拓跋星弋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这才有些不确信地喊道:“阿弋?”
“是我。”拓跋星弋点点头,应道。
见拓跋星弋应声,易云辞的脸上浮现起一丝笑容,而后,他一把抱住拓跋星弋的腰肢,将头埋在她的腰间,痴痴地笑道:“阿弋……”
被易云辞突然抱住,拓跋星弋一时之间还未曾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她问道:“你冷不冷?”
易云辞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声音也带着几分软糯:“冷,可是如果阿弋你抱着我,我就不冷——阿弋,你抱抱我,好不好?”
闻言,拓跋星弋的耳根不争气地红了。
她与易云辞相识十余载,即便是他以前痴傻时,她也不曾见过他这般小孩子心性的撒娇模样。一时间,倒让她难以招架。
拓跋星弋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