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十余年,可是,我们的人找到他从前生活的地方,与他相关的所有人,如今皆已不在世上——他所有的痕迹都被人彻底抹去,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商陆皱着眉,说道。
“更何况,众人皆知,他以前生活清苦,回顾家后也甚少出门,更不曾与外人打交道。按理来说,他应是资质平庸之辈,绝不会像如今这般。那日,他在毓王的生辰宴上提及帝王剑,恐怕也是有意为之……”商陆的话虽未说完,但意思已是很明显了。
拓跋星弋的脸色有些凝重——商陆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知?
她也一直觉得,顾池墨与天纵楼之间,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暗卫至今未查到一丝线索,就连星云阁,也是一无所获。
若换作旁人,她自然不会留这个祸患在身边。可是,事关帝王剑,即使顾池墨当真是天纵楼的人,她也只能将他留在身边。
商陆猜到拓跋星弋的心思,忍不住劝道:“主子,若他是天纵楼的人,就算他是剑魂宿主,他也不会如主子所愿,献出剑魂——天下之大,不乏能人异士,属下相信,除了这条路,终归还有其他法子的。”
“你无须再劝,朕心中自有定夺。”拓跋星弋背过身去,幽幽地说道。
她不过双十年华,可这声音,却带着一丝沧桑。
看着拓跋星弋这副颓然的模样,商陆暗自叹了一口气。
“你先退下吧,”拓跋星弋道,“方才的那些暗卫,你……”
“主子不必挂心,属下会处理好的,今日之事,他们定会守口如瓶。”商陆说罢,而后便告退了。
拓跋星弋看着那锈迹斑驳的帝王剑,伸手触摸着那冰冷的剑鞘,一声叹息,自言自语道:“顾池墨他究竟是不是朕寻找的那个人?若不是,朕真的要杀了他吗?朕究竟该如何是好?”
掌心一痛,仿若有火在灼烧着。拓跋星弋吃痛,收回了思绪。
她收回手,摊开手掌,掌心是一道浅浅的红色痕迹,若不细看,很难瞧出来——那是十年前她拔剑时留下的伤痕。
而此刻,她的掌心并无其他异样,方才的痛楚,就像是一闪而过的幻觉,而帝王剑,依旧是冰冷彻骨。
只是,她心中了然,方才那转瞬即逝的痛楚,并非幻觉。
拓跋星弋看着帝王剑,无声地问道:难道,你是想告诉我答案吗?
只是,帝王剑再无反应,它依旧矗立在那祭台上,安静地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