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星弋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悠悠地开口问道。
“婢子回宫之后,便一直在泽佑殿,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何事,只知商陆先回了后宫,将陛下的帝辇派了出去。之后,帝辇回了泽佑殿,左相大人将陛下从帝辇中抱了出来……”
枳实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拓跋星弋的脸色——这帝辇,本该只能陛下坐,可昨日,左相大人与陛下同乘帝辇,不知陛下心中是何想法。
见拓跋星弋倒是没什么反应,枳实在心中暗自唏嘘一番——看来,陛下心中究竟孰轻孰重,已经是一目了然了。只是可惜了君侍……
“之后呢?”拓跋星弋继续道。
“左相大人抱着陛下回寝殿后,便让婢子差人去请御医来。陛下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左相大人一直待在寝殿里照顾陛下,直至昨夜亥时才出宫。”枳实笑着说道。
拓跋星弋又叹了两口气,这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高岐明近来倒是收敛了许多,但她还是得好好思索一番,若朝堂上那些老匹夫以此事来压她,她应当如何堵住这悠悠之口。
枳实瞧出了拓跋星弋的心思,于是便开口说道:“左相大人临走时,已经吩咐过泽佑殿的一众宫人,不许将此事外传——咱泽佑殿里的宫人们,嘴可都严实着呢。”
拓跋星弋点点头,她倒是不担心易云辞出入泽佑殿的事会被外人知晓,她真正担心的是,她与易云辞在宫门附近做的事,被宫人们瞧见——毕竟,南门附近时常有宫人经过,谁又能保证,那经过之人中,没有高岐明的眼线?
若让高岐明知晓此事,定又会联合百官,逼她将易云辞纳入后宫。这是她最不愿见到的。
见拓跋星弋神情担忧,枳实安慰道:“陛下,左相大人思虑事情一向周全,他定然早已将事情都打点好了,无须陛下挂心。”
拓跋星弋觉得枳实所言甚是,易云辞他心思缜密,更甚于她,他应该也不想因为此事被诸位大臣为难。想必的确如枳实所言,他已经妥善打点了此事。
她有些庆幸,好在易云辞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若他与高岐明是一派的,依照他的性子,她可能早已被他啃得连渣都不剩。
拓跋星弋忽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暗叹一句“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