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她……
舒颜不敢再想下去,她看着枳实,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平静,笑着说道:“枳实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舒颜,我说什么,你心里自然是比任何人要清楚的。你说,若是陛下知晓此事,会如何处置?你在泽佑殿也当了三年的差,自然也知晓,陛下她——生平最恨背叛。”枳实看着她,缓缓说道。
她的语气很轻,可就是这样平淡的语气,却仿若一座无形的大山,沉重得让舒颜喘不过气来。
舒颜自知理亏,她不敢再辩驳,忽然便跪了下去,伸手抓住枳实的裙角,仰着头,泪光盈盈地说道:“枳实姐姐,我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宫人罢了,自知入不了君侍的眼,是以也从未有过奢望——求枳实姐姐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吧!我发誓,我定会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除去,谨记下人的本分!”
枳实低头看着舒颜,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叹息着将舒颜从地上拉起来,缓缓解释道:“舒颜,你与我交好,我又岂会将你往绝路上逼?我之所以如此,也只是因为担心你以后被爱情蒙蔽双眼,做出不可饶恕的糊涂事。”
“枳实姐姐的好意,我心中是知晓的——陛下待我们极好,我定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做出对陛下有害的事。枳实姐姐对我的好,我也一定铭记于心。”舒颜一脸正色地说道。
“如此,我便也安心了。”枳实拉着舒颜的手,轻轻拍了拍,笑着说道。
只是,她的笑意之中,却藏着一丝无法令人猜透的深意,似乎是在思考,舒颜此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曲澧殿吧,莫要再四处走了——君侍也许还在等着你伺候呢。”枳实说道。
舒颜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辰,枳实为何不在泽佑殿里伺候陛下?难道是奉陛下之命,去曲澧殿传话吗?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枳实姐姐这个时辰出现在这儿,是要去曲澧殿吗?”
闻言,枳实笑着解释道:“陛下今日在宫外染了风寒,一直在昏睡,我也是闲来无事,这才四处走走罢了。”
舒颜点点头,说道:“如此,那我便不打扰枳实姐姐的雅兴了。”说罢,她便转身朝曲澧殿走去。
枳实看着舒颜的背影,低声喃喃道:“舒颜啊舒颜,这世上多少人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希望你,不会如此——君侍他,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