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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若你不想说,便不说了吧——即便是用其他法子,我也会把那幕后之人揪出来,让他也体会到炼狱的滋味。”拓跋星弋一边安抚着拓跋星怜,一边狠声说道。
拓跋星怜哭了片刻,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抽泣着说道:“昨夜,那人闯进我的房中,将我打晕。我醒来后,身在一处宅子里。屋里并没有人,我想逃出去,可是我浑身没有丝毫力气,只有脖子能勉强转动。”
拓跋星弋凝眉,那人应该是点了十一的穴道。
“房间里没有点灯,但窗户未关,借着月光,我大致看清了这个房间。房间里没有多的物件,很简单。”
“窗户外的景象,你还记得吗?”拓跋星弋问道。
若十一能记得窗外的景致,或许,便多了一丝线索。
“窗外……有一个很小的池子,因为已入了秋,池子里只剩下些许残荷。院子里也有一股桂花的香气,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特别之处。”拓跋星怜思索了许久,这才答道。
听拓跋星怜这么说,拓跋星弋心中也大致知晓了,这宅院无人打理,要么,是荒废的宅院,要么,是天纵楼一处据点。
“后来,那人又回来了,一身酒气,应该是醉得厉害……”说到此处,拓跋星怜的声音又开始颤抖起来。
见拓跋星怜的情绪又开始崩溃,拓跋星弋也不愿她再细讲下去。
“那你还记得住那男人的长相吗?”拓跋星弋问道。
拓跋星怜的脸色有些苍白。今日,她从昏迷中醒过来,那人在她身旁熟睡。她拔出发间的那支玉簪,想要与他同归于尽。男人却忽然醒了过来,掰折了她的手腕,随后,男人起身穿衣。
那时候,她分明看清了他的模样。可是此刻,她的脑中竟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他的长相。
“我,我想不起来了。”拓跋星怜有些懊恼,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头,却也只能依稀记得黑夜中那双眼眸,仿若野兽一般冷血,令人心惊胆战。
“我,我记得他的眼睛。”拓跋星怜说道。
闻言,拓跋星弋从隔壁的书房里拿来宣旨纸与笔,递给拓跋星怜,说道:“你能画出来吗?”
拓跋星怜善丹青,所画之物栩栩如生,素来是上等佳作。若她将那双眼眸画出,商陆的人定能通过这双眼眸找到此人。
思及此,拓跋星弋看着她,眼中多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