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画舫上的人,见这画舫被不少蒙面人包围,一番恶战,状况惨烈。他们不敢靠近,赶紧吩咐下人将自家画舫朝远处划去,以免被殃及。
“君侍,此处危险,属下先护送你上岸!”那几个侍卫得了拓跋星弋的命令,须保护好顾池墨,于是便提议道。
顾池墨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走吧!”
闻言,那几个侍卫当即便撑着长篙,朝岸边划去。
船行不远,一艘小船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看样子,这船上之人,是故意在此守株待兔。
“敢问阁下何人?”小筏上的侍卫不敢掉以轻心,纷纷拔剑,看着那船篷内的黑色背影,冷声问道。
“若想知晓我的身份,等到了地狱,亲自问阎王爷吧。”那人回过头,森然一笑,搁在手边的长剑出鞘。
那人以内力驱剑,瞬间便要了这几个侍卫的命。
侍卫们还来不及发送信号,便纷纷倒下,落进湖中。
水波**漾,小筏也剧烈地**了**,四周浮起一层血色,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顾池墨看着来人,咬牙说道,“这些刺客,是你派来的。”
他说的不是问句,想必心中已确定无疑了。
赫连焜看着顾池墨,将长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将剑收回剑鞘,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来这里自然是办正事的——难不成,我还特地躲在这里,看你与拓跋星弋谈情说爱吗?”
“这些都是天纵楼的人,你如今已经离开天纵楼,他们为何还会听命于你?”顾池墨冷着一张脸,有些不悦地问道。
闻言,赫连焜脸上的笑容依旧冰冷,还多了一丝愤恨:“我在天纵楼主事的时间,远比你长,这楼中之人,自然有不少拥戴我——让他们今日来这里刺杀拓跋家的人,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顾池墨心中气愤,见画舫上依旧一片混乱,也顾不得其他,上了赫连焜所在的小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分明是在害天纵楼!”他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就是在害天纵楼,你又能奈我何?”赫连焜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
“有本事,你去告发我啊!只是,若你向拓跋星弋告发我,你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了。你费尽心思才到她身边,恐怕也要毁于一旦了——这么一想,倒还真是可惜啊!”
赫连焜的这一番话,无疑是戳中了顾池墨的痛处。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却隐忍着没有发作罢了。
见顾池墨这副模样,赫连焜的心中愈发气愤——他恨他这个弟弟!
他被父母冷落,他可以忍;经历那些残忍的事,他亦可以忍,可是,他绝不能忍的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爱上了仇人的女儿!凭什么,这一切的痛苦,都要由他来承担!
赫连焜看着顾池墨,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而后,他缓缓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父亲被杀后,我和母亲在逃难途中,都经历了些什么吗?”
见赫连焜这有些诡异的笑容,顾池墨的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当年,他以顾池墨的身份回到晏京后,因为担心被哪家世家公子认出,一直不敢出府,自然不太清楚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不过,那时他大概也猜得出来,父亲叛乱,羌冷城势必不保。所以那时,他以为母亲与兄长都已不在这世上了。
后来,天纵楼在晏京各世家大族中都安排了细作,顾府亦未能幸免。细作将顾府男丁的画像传回天纵楼,机缘巧合下被母亲看见,这才让他们母子相聚。
那时,他并未多想,只以为母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