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拓跋星弋点点头,而后便起身与易云辞走出了房门。
见易云辞与拓跋星弋来到院子,一个黑衣男子走过来,他向拓跋星弋行了个礼,而后便对易云辞说道:“禀大人,经属下查验,那身亡的刺客,是天纵楼的人。”
“天纵楼的人?”易云辞微微皱了皱眉。
“回禀大人,的确是天纵楼的人——此人胸前有天纵楼独有的标志。”属下笃定地说道。
说罢,他回到那蒙面人的身边,伸手将那衣襟拉开,拓跋星弋与易云辞果真看见了一道弧形的疤。
这弧形的疤,以红铁烙成,深入皮肉,的确是天纵楼特有的标志。
见状,拓跋星弋的脸上多了一丝冷意——天纵楼这个名字,她之前自然是听过的。
这天纵楼乃江湖上的门派,七年前横空出世,迅速崛起,近两年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在江湖的地位可谓是如日中天。
然而,这天纵楼一直不曾踏足朝堂之事,是以,她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这天纵楼竟派人前来刺杀易云辞,看来,这是要想朝廷宣战了吗?
易云辞见拓跋星弋面色冷凝,于是开口说道:“这天纵楼甚是神秘,星云阁的人,至今都还没有查出这幕后之人。但显而易见的是,这天纵楼的主人并非商贾,却又富可敌国,且与朝堂并无丝毫关系……”
“你的意思是……”拓跋星弋看着易云辞,语气又了沉重几分。
拓跋星弋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易云辞素来知晓她的心思,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肯定了拓跋星弋心中的猜测。
见状,拓跋星弋不由得有些恍惚。在这天下,能拥有富可敌的财富,且与朝堂无任何关系的人,恐怕也便只有羌冷城的那些余孽了吧!
十年前,羌冷城城主赫连晤为了谋逆,积累了巨额财富。可他死后,那一笔钱却不翼而飞,至今没有找到。若天纵楼当真与羌冷城的那些余孽有关,如今他们对易云辞下手,看来,不久之后,势必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拓跋星弋抬头看着那有些惨淡的月色,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若当年,她没有拔出帝王剑,没有逆转时空……
易云辞见她叹气,以为她是在担心这天纵楼与羌冷城之间的关系,便笑着安慰道:“目前,这一切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不可当真——再者说,即便这天纵楼当真和羌冷城有关,十年前,羌冷城覆灭,十年后,它定也翻不了什么水花。”
拓跋星弋没有说话,她的掌心渗出了一层薄汗,心中不安。山雨欲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