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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星弋的鼻子有些酸涩,心情开始变得沉重,就连她的双眼,也渐渐氤氲起热气。
“易云辞,谢谢你,在我身边……”她小声地说道,毫无底气。
“阿弋,我说过,我的一生,只为你。为你,我可以倾尽所有,你无须道谢,这是我自愿的。”易云辞伸手摸着拓跋星弋的头发,温柔地说道。
拓跋星弋点点头,没有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对不起,易云辞,我终究还是利用了你。”
……
顾池墨慵懒地半躺在软榻,视线落在手中的书册,只是,他看了半晌,这册子竟是一页也未曾翻动。
“君侍,时辰已经不早了,是否该用膳了?”舒颜看着顾池墨,小心翼翼地说道。
今日,常山离开曲澧殿时,说陛下今夜兴许会驾临。是以,她一早便吩咐了宫人们将这曲澧殿中的一切打点好,就等着陛下来。可谁料,这晚膳时分都已过了大半,准备的菜肴都已没了热气,陛下的身影却迟迟未出现——难怪君侍他脸色不好,显然是心中不快。
闻言,顾池墨懒懒地抬起头来,看着小心翼翼的舒颜,他随意地挥挥手,说道:“陛下会来的。你们先将这桌上的菜肴撤下去,待陛下到曲澧殿后,再呈上来也不迟。”语毕,顾池墨又垂下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手中的书册。
暮色开始降临,拓跋星弋这才将积压几日的奏折处理完毕,她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看着窗外的夜色,她不由得暗咒一声——这碧海城进贡的夜明珠不愧是稀世珍品,仅仅两颗,便让这御天殿明若白昼,她忙于公事,一时不查,便已这般晚了。
思及常山白日里说的那番话,拓跋星弋匆忙起身,疾步走出御天殿。
常山正候在御天殿外,见拓跋星弋出来,急忙走上前来,还来不及开口,便被拓跋星弋一番数落。
“常山,朕白日里与你说过,今晚要去曲澧殿与君侍一道用晚膳,你怎地不提醒朕?”拓跋星弋目不斜视地朝她的御辇走过去,冷冷地对常山说道。
闻言,常山耷拉着眉头,只得赔笑道:“陛下忙于朝政,君侍心中自然会体谅陛下——奴才知晓陛下着急赶路,早早地备好了御辇,今日抬辇之人都是会功夫的,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让陛下抵达曲澧殿。”
“如此,朕此次便饶了你,若有下次,你自己想想,朕该如何罚你!”拓跋星弋坐上御辇,悠悠地说道。
见拓跋星弋不再追究,常山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讪笑着应道:“是,是,谢陛下恩典,奴才日后定不会再犯。”
常山哪里敢说,易云辞离开御天殿时,特意与他说,拓跋星弋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绝对的安静,万万不能前去打扰,他这才老老实实等在外面。谁料,竟是易云辞骗了他。
常山欲哭无泪——左相大人,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