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却不曾想一脚踩空,整个人朝后坠去。
拓跋星弋一声轻呼,还来不及自救,下一刻,她便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还是如当年那般,冒冒失失,真是让人放心不下。”易云辞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宠溺,连他也不自知。
“普天之下,敢这般对朕说话的,除了爱卿,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拓跋星弋仰头看着易云辞,兀自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怕死,而我不怕。”易云辞笑笑,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怕什么——若你下次再对朕不敬,朕便想个法子,让你也知晓害怕的滋味。”拓跋星弋道。
“我只怕……”易云辞有些犹豫地开口,而后才笑出声,揶揄道,“陛下何时这么好骗?我又岂会将自己的弱点告诉陛下,任陛下拿捏?”
“易云辞,你……”拓跋星弋微恼,咬牙说道。
身后传来声响。
听见动静,拓跋星弋急忙推开易云辞,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好在光线昏暗,不曾让人察觉到她泛红的两颊。
易云辞回头,刚好瞧见自家兄长正俯身去捡地上的书卷。原来,方才是他不小心将手中的书卷掉在地上,发出了声响。
易云疏抬头,自知坏了弟弟的好事,一脸歉意地朝他挤出一丝微笑,加快手上的动作,捡起书卷,便打算离开。
“云疏——”身后,拓跋星弋唤道。
闻言,易云辞心里涌上一阵酸意。平时,她都生分地唤自己为“爱卿”,只有自己惹恼她时,她才会唤自己的全名。如今,她却当着自己的面,唤兄长为“云疏”,他二人何时有过深交?
易云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转过身,低头看着地面,朝她行礼道:“见过陛下。”
“今夜我微服出访,云疏不必行礼,平身吧——”拓跋星弋道。
“谢陛下。”易云疏这才起身,却还是看向一旁,以免自家弟弟吃醋。
见拓跋星弋正打算与易云疏说话,易云辞适时开口道:“陛下,时辰不早了,臣这便送你回宫——陛下今日贸然出宫,恐怕早已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
“不用了,有商陆暗中保护,何人能伤朕?”拓跋星弋说道,眼中多了一丝冷色,“倘若真有不长眼的人前来送死,朕自会让他们有来无回——商陆,走吧。”
拓跋星弋的话音才落,一道黑影便出现在她身后,商陆面无表情,宛若一尊冷面神,说道:“是,主子!”
不待易云辞开口,拓跋星弋与商陆便已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