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陛下都已经走远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易云疏见易云辞望着拓跋星弋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动分毫,暗自摇头,有些无奈地开口说道。
易云辞回过头,看着兄长,问道:“兄长是故意过来坏我的好事?”
“在你心中,兄长就是这种人?”易云疏也佯装生气地问道。
易云辞这才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大抵也明白,只要事情牵扯到拓跋星弋,他便会失去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与理智。
“此事先暂且不提,为兄有更重要的事情与你说,”易云疏的脸上多了一丝严肃,缓缓说道,“方才,我为陛下看相,发现……”
闻言,易云辞的脸上多了一丝嫌弃,悠悠地说道:“看相?说到此事,我这才想起,去年国师还写信来,说兄长你没有天分,随他学了几载,连最简单的看相未能学会——兄长的本事,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怀疑。”
易云疏面露窘迫之色,有些心虚地说道:“那已是去年的事了,为兄今年潜心修行,倒也学了不少——卜算姻缘的本事,为兄还是拿得出手的。”
“既然兄长如此自信,那便说说,你方才看到了什么。”易云辞将信将疑。
“陛下红鸾星动,眼尾有桃花之相,想来,近日会有喜事。”易云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易云辞的反应。
果然,易云辞闻言,脸色一凝,哪里还有将才的云淡风轻?
他看着易云疏,仿若未曾听清,追问道:“兄长,你再说一遍。”
“你又不聋,方才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我又何必再说一遍?”易云疏说道。
“那人……”易云辞嗫嚅着开口。
“你心里早已猜到,那个人,不是你,你又何必多问?”易云疏毫不留情地说道。
易云辞一脸苦涩,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忧伤宛若藤蔓,在他心上疯狂蔓延,将他的一颗心紧紧地缠绕着,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我昨日入宫时,还未有任何迹象。短短一日,便生出如此变化,看来,许是陛下在宫外遇到了何人”易云疏有些纳闷,自言自语,再抬头时,身边已没了易云辞的身影。
“阿辞,你去哪儿?”易云疏望着那抹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喊道。
“回去睡觉。”易云辞头也不回地说道。
易云疏望着天上那一弯残月,不由得长叹一声。他虽看出拓跋星弋红鸾星动,却根本看不透这姻缘究竟是何结局,阿辞他说得没错,终归还是自己学艺不精。
易云辞回到自己的小院,却并未歇息,而是唤来自己的侍卫。
“大人有何吩咐?”御风见易云辞的脸色不好,担忧地问道。
“你去查查,陛下她今日出宫,都遇见了何人。”易云辞攥着手,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吩咐道。
御风暗笑一声,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一脸正色道:“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他很快便离开了。
易云辞站在窗前,回想起兄长的话,思绪万千,再无困意。
……
拓跋星弋才从左相府离开不久,便遇上了刺杀。
这些杀手早已候在她回宫的必经之路,等她的马车驶入埋伏中,他们自屋檐飞下,将她的马车围在其中。
其中一名杀手飞身上前,抽出一把大刀,硬生生劈开马车,举刀朝她砍来。这杀手的招式毒辣,直逼她的命门,显然是不想让她活着回宫。
所幸有商陆在。他及时为拓跋星弋挡下这杀手的致命一击,随后将其逼离马车,与他们缠斗起来。
拓跋星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