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导演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行,我懂了,会直接和她说没你的联系方式。”
这样也不会让元时愿为难。
电话挂断后,元杏苍白的脸上浮现几分怀念:“小时候带你去兴趣班,也有很多老师喜欢你。说不交学费也没关系,只要你肯在那里学。”
元时愿从小展现出惊人的音乐天赋,不管什么乐器,他都上手得很快,许多补习班老师直言他拥有绝对音感。
夫妻俩不愿埋没他的才华,带他去各
、远近的交流声,在元时愿耳中形成扭曲混乱的噪音。他颤抖着给父亲和弟弟发了消息,却始终没有回应。
元时愿找了个无人角落坐下,等世界清净下来,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恐惧在胸腔横冲直撞。偏偏这时走廊灯光滋啦,忽明忽暗,仿佛不详的预兆。
忽然,一片带有体温的暗色笼罩下来。
江珩不知何时出现在附近,看到元时愿孤零零坐在长椅上,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他毫不犹豫将外套脱下,带着Alpha体温的外套瞬间筑起一道屏障,隔绝外界一切。
宽大外套之下,江珩将元时愿的脸按在颈窝,宽大手掌严严实实捂住元时愿的耳朵。
“没事的。”
江珩将元时愿整个人圈在怀里,掌心有节奏地轻拍颤抖的脊背。他像小时候一样低下头,面庞挨着元时愿的颊肉,缓慢地蹭了蹭,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小动物。
“当初我爷爷手术成功率不到10%,最后还是成功了。”
江珩安抚般地揉了揉元时愿的耳垂,低声安慰,“所以叔叔也不会有事。”
温热大掌滑到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像在帮助元时愿放松。过近的距离,让元时愿能清晰听见江珩有力的心跳,与低哑的声线。
“我会一直陪着你。”
“哪里都不去。”
至亲生死未卜的担忧,孤立无援的恐慌,在这一刻似乎找到宣泄的出口。被大掌捂住的耳畔,仍能听见些许外界声音。
元时愿在Alpha信息素的包裹与体温中,渐渐找回呼吸节奏。
他慢慢冷静下来了。
这一刻,元时愿感到江珩无比熟悉,这种熟悉感他曾经有过,却没有多想。
当下的怀抱,以及像小动物一样蹭脸的行为,让他感到愈发熟悉……仿佛曾经也有人对他这么做过。
被S级Alpha信息素浸泡的神经慢慢松弛,元时愿无意识往江珩怀中挤了挤,下巴搭在江珩的颈窝。
“我有点……”他指尖揪住江珩的领口,迟疑片刻,还是说了,“想闻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