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时的忻州城内,知州贺权正对着金军的劝降书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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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府尊,诸位官人已到二堂。”书吏轻声禀报。
张孝纯整了整幞头,大步流星走向议事厅。
推门而入时,十余名文武官员齐刷刷起身行礼。烛火摇曳间,他看见通判王逸青白的脸色,太原兵马副总管兼胜捷军统制王禀铁铸般的面容。
“诸位请坐。”张孝纯抬手示意,声音沉稳得不像三日未眠之人,“事态紧急,闲礼免了。”
王禀率先开口,声如洪钟:“末将已命胜捷军全城戒严,四门加派双岗。”这位老将军虽年过五旬,眉宇间的杀气却比年轻人更甚。
王禀一身锁子甲尚未卸去,他往前一步,铁靴踏在地上发出闷响:“末将担保,便是拼到最后一人,城门也不会让金人踏入半步。”
他眼角的刀疤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是征方腊时留下的,此刻倒像是专为这场死战而生。
“王统制辛苦。”张孝纯微微颔首,转向文官一列,“王通判,粮秣清点如何?”
王逸起身拱手,声音有些发颤:“回府尊,官仓存粮六万石,按现有人口,仅够三月之用。下官已命人征调城中富户存粮...”
“不够。”张孝纯打断道,“金虏若围城,必是持久之战。着即按户等强征,一等户出粮二十石,二等十石,三等五石。抗命者,以通敌论处!”
满堂寂静。录事参军手中的毛笔啪嗒掉在砚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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