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指了指墙上的舆图,“再说,金军不过是小股骚扰,待老夫回汴梁,请官家调兵,定能将他们赶回去。”
“我来主持?”
张孝纯往前一步,指着门外,“郡王可知那些义胜军是如何养肥的?是你和谭稹力排众议要招降他们,给他们比禁军还厚的粮饷,纵容他们在朔州、代州作威作福!宇文虚中早说过‘义胜军不可靠’,你听了吗?如今他们反戈一击,北边防线全垮了,你倒要走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忻州一破,石岭关便是最后一道坎。那关隘上义胜军也不少!你让我怎么守?”
童贯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涨红了脸:“放肆!老夫是朝廷封的郡王,轮得到你教训?太原守不住,自有国法处置!”
他猛地一甩袖子,“来人,备轿!”
张孝纯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张脸无比陌生。
这就是那个自称“收复燕云”的功臣?那个被官家封为王的童大帅?
他张了张嘴,想说“忻州贺权素无战心”,“石岭关的义胜军已蠢蠢欲动”,“再调兵就来不及了”,可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走出童贯府邸时,暮色已浓,太原城的谯楼上传来悠长的鼓声,一下,又一下,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寒风卷着雪籽落下,打在张孝纯的脸上,冰冷刺骨。
他抬头望向北方,忻州的方向,此刻应该还亮着灯火吧?
他默默念叨着:忻州,一定要守住啊……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