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强压激动,
又翻到《十三经注疏》中《尚书·尧典》一篇,
指着一处关于“羲和历象”的复杂注解争议处:
“此处关于‘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
以闰月定四时,成岁’的推算,
郑玄注与王肃注颇有分歧,
历来莫衷一是。
不知…小九哥可曾听张公子更倾向于哪一说?
或有其他见解?”
这个问题更专业,
直接涉及到经学界的学术争论,
绝非一个书童能答上来的。
她紧紧盯着苏惟瑾,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苏惟瑾心中叫苦,
这赵小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啊!
他沉吟了片刻(超频大脑疯狂检索比对后世考古发现及天文历法知识),
谨慎开口道:
“小人愚钝,于历算之道仅是耳闻。
曾恍惚听少爷提及…
提及或许二者皆未得全貌。
近年似有古碑出土(实则是他前世记忆中的考古发现),
其上历法似与二者推算皆略有出入,
或可佐证上古历法本就与后世推演略有不同,
‘期年’之数或是约数,
或是另有观测之法,
非纯然推演可得…
小人胡言乱语,小姐万万勿怪!”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
既引用了尚未广为人知的“考古发现”(提前N年),
又模糊了来源(推给张诚),
最后还以“胡言乱语”自谦,
堪称甩锅与展露锋芒的完美结合。
然而,听在赵文萱耳中,却不啻于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