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指着页脚一处极不起眼、
几乎被磨去的铅笔小字
(实则是苏惟瑾以前用烧过的柳条炭偷偷写的)问道:
“此处‘七月在野,八月在宇,
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历来注疏皆言蟋蟀避寒而迁,
乃物候之象。
然此旁有一极小注曰‘非止物候,
亦见民生之艰,步步退守,终无立锥’。
此解新颖深刻,不知…出自何典?
或是张公子有何高见?”
她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苏惟瑾,
这个问题看似请教,实则暗藏机锋。
既问出处,又问见解,
更隐隐指向这注解是否真为张诚所作。
苏惟瑾心下凛然,
这赵小姐果然心思缜密。
他略作思索状(实则超频大脑已调出相关所有资料并生成最佳应答方案),
恭敬答道:
“回小姐话,此乃小人昔日誊抄时,
偶听少爷与友论诗,
提及此句,言其字面写虫,
实则写人。
农人一年辛苦,至秋末冬初,
竟如蟋蟀般,从田野退至屋檐,
再退入户内,最后连床下之地亦被寒气侵袭,无处可躲。
小人觉得此言极是,又恐忘记,
便胡乱记下一笔,污了书籍,请小姐恕罪。”
他这话滴水不漏,
既把“原创”推给了虚无缥缈的“少爷友人”,
点明了注解的深意,
又解释了自己记录的缘由,还顺带请了罪。
赵文萱眼中异彩一闪而过!
这解释,完全契合了她对这首诗的深层理解,甚至更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