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父子的动作比苏惟瑾预想的还要快些。
不过几日功夫,
张福便皮笑肉不笑地通知他,
参考县试的“身份”问题已基本打点妥当,
只等最后走个过场,
让他“安心为少爷办事”。
苏惟瑾面上感恩戴德,
心下却冷笑更甚。
打点妥当?
无非是捏造个户籍,
再找个贪财的廪生画押具保。
这等保结,如同沙上筑塔,
张家事发,顷刻便倒。
自己若真想借此脱身,
必须有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牢固的退路。
超频大脑飞速检索着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和这些时日收集的零散信息。
苏家…沭阳西街的苏家…
虽已败落,人丁凋零,但似乎还有一位…
“七叔公苏正廉…”
一个名字伴随着一段模糊的印象浮出脑海。
原主父亲出殡时,
这位远房叔公曾来过,
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
面容古板严肃,对着潦草的棺木摇头叹息,
似乎对原主父亲“败光家业、
辱没门风”很是不满,
但也塞给了当时浑浑噩噩的原主几个铜板,
说了句“苏家儿郎,纵使落魄,也需挺直脊梁”。
一个极度重视家族声誉、
性格刚直迂腐的老童生!
一辈子没考取功名,
却最看重读书人的气节和苏家那早已不复存在的“荣光”!
就是他!
目标锁定,苏惟瑾开始耐心等待时机。
这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