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那一步,
仿佛不是踩在青石板上,
而是踩在了苏惟瑾的心尖上,
震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颤。
管家那双三角眼里射出的精光,
几乎要把他里外看穿。
“苏小九!”
张福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股子浸透骨子的寒意,
像条毒蛇倏地缠上了苏惟瑾的脖颈。
“你刚才,嘟囔些什么?”
完了!果然听到了!
苏惟瑾头皮发麻,肾上腺素急剧分泌,
超频大脑在千分之一秒内疯狂运转,
推演着无数种可能和应对方案。
否认?张福精似鬼,绝不会听错。
认罪?一个贱奴妄议学问,
轻则一顿毒打,重则发卖出去,前途尽毁!
硬扛是死路一条!必须剑走偏锋!
电光石火间,
一个荒诞却又在这个时代极具说服力的借口,
似如黑暗中劈下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思维!
只见苏惟瑾脸上瞬间褪尽血色,
身体猛地一抖,
像是被这声呵斥吓破了胆,
“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抬起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恰到好处的惊恐和泪水
(得益于超频大脑对面部肌肉的精准控制),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管…管家老爷明鉴!
小人…小人万万不敢议论先生啊!
借小人一百个狗胆也不敢!”
他先是连连磕头,把惶恐卑微的姿态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