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量也上来了,这就是我们贷款的最大底气。
以公司发展的名义,再贷一笔款,应该问题不大。
我这两天就准备材料,再去跑跑信用社。”
至于人的问题,确实更棘手一些。
李家沟的本村人,各家都有大棚要照料,确实很难长期派驻到保镇去。
就在王建安为保镇的负责人发愁时,张福德提供了一个意外的人选。
“建安,我倒知道一个人,不知道合不合适。周老幺他有个亲侄子,叫周建军。”
吴磨贵一听就急了:“周老幺的侄子?福德,你糊涂了?
那不等于又请了个小周老幺过去?
不行不行!”
张福德连忙摆手:“磨贵你别急,听我说完。这个周建军,跟他幺爸周老幺完全不是一路人。
他年纪大概25、6,以前在部队当过兵,听说还入了党,复员回来后,一直在周老幺的屠宰场里帮忙干活。
但那孩子性子直,看不惯周老幺欺行霸市、弄虚作假那一套,为这个没少跟他幺爸吵架。
后来干脆就不去屠宰场了,自己在家里弄了几亩地,偶尔打点零工,过得挺清贫。
保镇街上不少人都晓得他们叔侄俩不和,说周建军是周家难得的明白人。”
王建安听得心中一动:“哦?还有这样的人?”
张福德点点头:“嗯,我特意打听过,口碑确实不错,都说他做事踏实,讲义气,不搞歪门邪道。
而且他懂屠宰这一行啊,从小就在屠宰场里混,手艺没得说。
就是……毕竟他是周老幺的亲侄子,用他,会不会惹闲话?
大家心里会不会有疙瘩?”
王建安沉思起来。
用周建军,利弊都很明显。
利在于他熟悉保镇的情况,懂技术,而且他能和他那个幺爸划清界限,说明是有原则的。
弊在于他的身份敏感,容易引人猜疑,万一他内心其实记恨合作社搞垮了他幺爸,将来使坏,那就是埋了个大雷。
“这事不能草率,福德舅舅,你再想办法,更仔细地了解一下这个周建军的为人和具体想法。
最好能找个机会,我亲自跟他见一面,谈一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要得,这事包在我身上。”张福德答应下来。
又过了几天,保镇那边的生意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轨,每天的要货量稳定在了三到四头猪。
王建安抓紧时间整理好了贷款材料,再次去了乡信用社。
这次接待他的还是那位刘主任。
刘主任显然也听说了保镇的事情,对王建安更是客气了几分。
仔细看了王建安带来的材料,公司的营业执照、近期的流水账目、扩建后的屠宰场照片。
以及关于计划收购保镇屠宰场并改造为分厂的简单方案,刘主任频频点头。
刘主任笑着说着官话:“建安,你们这个企业发展势头很好啊,又为地方做了实事,解决了周老幺那个老大难问题。
贷款支持你们这样的优质企业,是我们信用社的责任嘛。
这笔贷款问题不大,金额你申请的是五万,我看可以。
回去等通知走流程吧,应该很快就能批下来。”
王建安连连道谢。
资金问题有了着落,王建安又把精力放回了寻找分厂负责人这件事上。
张福德那边也有了消息。
周建军得知李家沟有意盘下他幺爸的摊子,并可能请他去做事后,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