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重视的感谢,以及期盼调查组能早日下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张泽安的表情,继续看似无意地补充道:“哦,对了,如果可以,再委婉地问问,那边的调查工作大概什么时候能启动?
调查组的领导们什么时候方便动身?
我们这边也好提前做个准备,比如把相关材料、证人证言再仔细梳理一遍,该复印的复印,该找的人提前打好招呼。
别到时候领导们突然来了,我们手忙脚乱,准备不周,反而耽误了领导的宝贵时间,影响调查效率。”
他的理由听起来充分、正当,完全是从配合上级工作、维护合作社利益的角度出发,没有丝毫破绽。
张泽安听完,觉得确实在理,点点头应承道:“行,这是正事,应该的,我这就回办公室打电话问问进展。”
说完,他叮嘱了旁边人几句,便转身朝着合作社办公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王建安目送张泽安离开,然后转向一旁的张春华。
张春华正赤着膊,和几个小伙子一起用力撬动一块埋在路边的巨石。
王建安叫他:“春华,这边修路的事,你就多费心,亲自在这里盯着。
今天务必要把主要坑洞填平夯实,保证明天一早货车能安全开进来拉货,绝对不能影响明天的蔬菜出货。”
说完他指了指正在忙碌的人群和车辆:“等这几个大坑处理好了,就按刚才说的,组织大家继续从石场拉石头。
把这段土路容易刨开的地方,尽可能地用碎石铺一层,加固一下。
主要是……让大家都有事干。”
最后一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春华一眼。
张春华虽然性子急,但也不是莽夫,立刻明白了王建安的弦外之音,看好这些人,别让他们乱跑生事。
他重重点头,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好,建安,你放心!我保证没人出去惹事!”
叮嘱完张春华,王建安又找到了正在安排板车运输路线的张春城。
张春城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显然对周老幺的卑鄙行径依旧愤慨难平。
王建安把他拉到一边:“春城,晚上的护场队,人手再加两个。
巡逻的班次加密一点,尤其是后半夜到天亮前这段人最困、最容易松懈的时候,必须保持清醒,提高警惕。
我担心周老幺既然敢来挖路,就保不齐还会有别的动作,比如来破坏大棚或者猪场。”
张春城闻言,眼睛一瞪:“建安,你放心,晚上我亲自带班巡逻!
妈的,正愁没地方出这口恶气!
他们要是真敢再来,看我不放狗咬死他们!”
王建安点点头,语气严肃地提醒道:“警惕要高,但真要遇到情况,首先还是要确保自身安全。
别蛮干,我们的目的是保护财产,不是拼命。”
“晓得了,我有分寸。”张春城瓮声瓮气地答应,但眼神里的狠劲丝毫未减。
正在这时,张泽安打完电话回来了,脚步比去时更快了些,脸上带着一丝欣喜。
他走到王建安身边,压低声音说:“建安,问好了,电话那边说,调查组已经组建完毕,计划就是明天上午出发,直奔保镇!估计晌午前就能到。”
明天上午?
这速度比王建安预想的还要快。
看来县里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或者说,刘副镇长在背后起的推动作用远超预期。
这无疑是极好的消息,但也意味着,他原本在心中酝酿的那个危险计划,必须立刻付诸行动了,时间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