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他和母亲怎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若不是她咄咄相逼,母亲怎会被夺去掌家之权?
她一个身份低微的罪臣之女,也配执掌侯府中馈?
剧烈的疼痛和嫉恨烧毁了他的理智,他扭曲着脸,发出低沉而邪恶的笑声。
“好,好得很!裴念祎,你以为你赢了?”
他眼神怨毒,如同蛰伏的毒蛇,“你等着,很快…很快你就会跪下来求我!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他那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相此刻被一种诡异的,胸有成竹的恶意取代。
裴念祎心头莫名一紧。
她在京城并无什么亲人,亦没有什么把柄,难道沈钦烨还能将手伸到北疆去?
想不出沈钦烨还能有什么底牌,但他这般笃定的疯狂,让她不得不防。
“碎玉,”她低声吩咐,目光却紧锁着狼狈离去的沈钦烨,“跟上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碎玉依旧面无表情,想当年,他在前主子手上,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但在这里,不是修枝剪叶就是盯梢跟踪,真是毫无用武之地。
夜色渐浓,京都繁华的灯火次第亮起,蜿蜒如星河。
碎玉无声地尾随沈钦烨穿过熙攘的街道,最终见他身影一闪,钻进了莺声燕语、烛火暧昧的“流春阁”。
碎玉“哧”了声,他先前说自己有病是吓唬沈钦烨,但那天,他还真探过沈钦烨的脉象,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