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祎,你给我滚出来!毒妇,就是你设计害的我,我今天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夕阳西斜,暮霭沉沉,劳累了一天的裴念祎从于短暂的休憩中被人惊扰,她起身,沉着脸向外走去。
门帘猛地被掀开,一道寒光直冲她面门而来,利刃出鞘,冲着她来的。
裴念祎瞳孔微缩,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已悄无声息地护在她身前。只见碎玉抬腿凌厉一踢,精准地踹中剑柄。那剑竟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嗤”的一声,锋利的剑刃直接划破了沈钦烨的左肩衣衫,皮肉翻卷,鲜血瞬间涌出。
沈钦烨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伤口,难以置信地抬头。
眼前的男人身着粗布下人服,脸上覆着半截面罩,但裸露在外的额角和脖颈上,交错着几道狰狞的旧疤。
这道疤……太像那个人了。
想起那个破庙,他至今都是心有余悸。
“你是什么人?”
“这位是府里新来的花匠,碎玉。”
她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钦烨,你闯我院落,持械行凶,是嫌侯府的家法太轻,还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她微微侧头,对碎玉道:“今日你护主及时,很好。去账房支二十两银子,算是赏你的。”
这番话,俨然已是侯府女主人的口吻。这份从容与气势,像一根根毒刺,狠狠扎进沈钦烨的心口。
若不是她步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