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会在查案上横加阻挠。
现在看来,温党似乎还算客气。
要知道,这份包袱列了十余桩罪状,不是贪污受贿,就是祸国殃民,或者通敌卖国。
每一桩都说得有板有眼,甚至宣称有关键证人,愿意上堂指认。
一旦公诸于众,必定朝堂哗然,民间鼎沸。
说是掀起滔天巨浪,也不为过。
过了好一会儿,陈子履终于有了反应。
他将包袱交给了李若琏,沉声道:“此乃本案关键证物,请天使转呈陛下御览。”
李若琏快速翻了一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这……合适吗?”
“合适,非常合适。好让陛下知晓,欲谋害本抚之人,到底有多凶残。”
说完,又向在场众人朗声道:“此案非但事关本官声誉,更事关鞑靼之阴谋,大明之气运。本官绝不会回避。本官将上书提请,由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会同审理,十五天后,自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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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轰轰轰!”
高丽国,开城外,大炮轰鸣。
后金大军阵前,多铎、尼堪等小辈驻马而立。多尔衮则举着单筒望远镜,默默数着战果。
看到每轰一轮,七八枚炮弹便齐齐砸在城头,不禁心生感慨。
陈有时、毛承禄带回的十几个炮手,确有真才实学,挑选大炮操练数月,又能重新上战场了。
才轰了短短两天,开城的土城墙便倒塌大半,真他娘的带劲。
可惜了,登州炮营被陈子履截了大半,只逃出来十几人。
否则,哼哼,这次就不是灭高丽,而是直捣黄龙,奔袭燕京了。
“可恶的陈子履。”
多尔衮骂了一句,将单筒望远镜交给豪格,接过刚刚送达的军情。
军情上面写到,黄台吉领右翼军绕城南下,很快抵达汉城。
高丽国王李倧既不敢战,也不敢守,一看到后金大汗的旗帜,立即弃国都而南逃。
汉城百姓膳食壶浆以迎,称盼王师久矣。
另外,贝勒豪格领数百骑直扑江华岛,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简而言之,发起突袭才短短十天,高丽国就快要亡国了。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嘿嘿,果然管用。
“传令乌真超哈,给我轰,继续轰。今天就拿下开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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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倧坐在南逃的马车上,心里不停叫苦。
原来就在十天前,300名八旗兵伪装成商人,偷渡鸭绿江,奇袭边境关城。
高丽军龟缩山城不敢阻截,致使后金前锋一路高歌猛进,如入无人之境。
李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来得及调度大军抵御,数万八旗兵就打到汉城了。
除了向南逃跑,他想不到其他应对。
就在他掀开帘子,查看外面情形的时候,一匹传信快马直奔而来。
“报……大王,江华岛逃将来报,光海君被金兵夺走了。”
“什么!”
李倧耳朵一嗡,直感天旋地转。
“来人,来人。传本王令,再派两队使者,一队前往燕京,一队前往登莱。向大明求援,向陈巡抚求援,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