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锐牛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任由车厢内的沉默发酵。他从口袋里掏出菸盒,抽出一根菸点燃,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而灭,辛辣的菸草味瞬间驱散了那股甜腻的香水馀味。
他猛吸一口,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也让气氛变得深沉起来。
「你就不怕?」锐牛的声音变得低沉,像被烟雾浸润过,「阿梅那事,多男一女,跟俱乐部里的情况不是差不多?你现在参与其中,你不会觉得…自己从被害者的角色,变成了欺负别人的人?」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沈沉记忆中最黑暗的房间。他的脸色微微一白,眼神飘向窗外那片流光溢彩的夜景,沉默了许久。
「不一样…」他终於开口,声音沙哑,「氛围完全不一样。阿梅那次,她是撕心裂肺地挣扎,是被迫的…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们,也都是被地主胁迫。但在俱乐部…」他顿了顿,像是在寻找一个最恰当的词,「所有人,都他妈的是自愿的。」
「那是一种…目的不同的志同道合。」他似乎对自己这个总结颇为满意,「有人为了赚钱,有人为了满足被绿的癖好,有人纯粹就是为了享受色情。就像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伴丶就是那个中年男人,他老婆被三个男人干得翻白眼,他却在台下哭着打手枪…那种画面,阿梅那次根本不可能有。虽然大家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但那个场合,很好地同时满足了每个人的不同需求。」
锐牛弹了弹菸灰,烟灰在空中划出一道细微的弧线,落入烟灰缸。他转头,目光如炬,直视着沈沉的眼睛:「那为什麽想带我来?」
沈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因为…因为我知道房东大哥您有『乐园』啊!我就觉得,您应该会喜欢这种地方,而且您也有钱。」
他挠了挠头,语气变得有些谦卑:「我虽然见识没有您多,但是这样的绿帽奴招待所对我来说实在太震撼了,想说或许您也不知道,我也想要能提供您一些您不知道的资讯。虽然…虽然应该只能图一乐,没什麽实质帮助就是了。」
「不,这资讯对我很有帮助。」锐牛的语气变得温和,那份肯定让沈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以後有类似的资讯,记得继续提供。」
「林开呢?」锐牛追加的问题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他知道吗?」
沈沉的表情黯淡了下来:「我跟他提过,但他好像没兴趣。不知道是不是跟你刚刚说的一样,会想到阿梅…还是觉得入会费太高了。」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锐牛掐灭了菸,车速也刻意放慢了些,车厢内只剩下引擎的低鸣,那份压迫感,让接下来的对话,注定无法轻松。
「说说那个姐姐吧。」锐牛的语气突然变得八卦,带着一丝坏笑,「你说你『有点喜欢』,是想把人家娶回家的那种?」
沈沉的脸颊微微泛红,那份少年般的憧憬与失落再次浮现在他脸上。「也不是没想过…」他低声咕哝,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我都没有说。那个姐姐…她时不时就会用玩笑话,把我的念头堵回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