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赵援朝这个过江猛龙掀起了一点风浪,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他划清界限,把他当成避之不及的瘟疫。
那副嘴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不,墙还没倒,他们就已经开始搬石头,准备来砸了。
人走茶凉?
他的人还没走,茶就已经凉透了心。
这帮在官场里浸淫多年的老狐狸,对风向的敏感,简直比猎犬的嗅觉还要灵敏。
钟正国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带着无尽的嘲讽。
这就是他奋斗了一辈子,想要维护的那个体系。
一个充满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和政治投机客的体系。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了前排驾驶座上那个不苟的背影上。
司机,跟了他快十年了。
从他坐上这辆车开始,就始终保持着沉默,连呼吸都放轻了。
透过后视镜,能看到老领导那阴云密布的脸,但他什么也不敢问,只是将车开得又快又稳。
这份沉默,本身就是态度。
下属对上级权力可能发生动摇时,最本能的自保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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