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宰相上任之后,意味着朝中又迎来了新一轮的人事调整。而这一轮的人事调整结果如何,将直接影响到未来很长一段之间内执政宰相的权柄划分。
但是随着人事调整展开,裴光庭作为瘸腿宰相、不能当司主事的劣势顿时便暴露无遗。
首先其人自兵部侍郎进授中书侍郎,兵部便出现一个侍郎缺,但是不待裴光庭荐人代替自己,萧嵩便先一步进奏尚书左丞韦虚心继任兵部侍郎、为其副手。
韦虚心虽然出身京兆韦氏,但也常年活跃在河西、安西等边地,对于边事军务同样非常熟悉,其人担任兵部侍郎,无疑更加巩固了萧嵩在军事上的话语权。
除此之外,萧嵩又以中书舍人裴宽兼任御史中丞,将宪台这一监察要地也纳入自己职权之下。如此一来,萧嵩便不再像之前那般主要只是处置军事方面的事宜。
作为门下省长官的宇文融同样动作频频,他先是举荐宣州刺史裴耀卿代替自己担任户部侍郎,之后又引旧僚薛侃为给事中等等。
相对于其他两位宰相积极的举荐才流、划定权势范围,裴光庭就要低调得多,几乎没有提出什么人事任免的建议。
这当然不是因为其人甘于低调,而是他的话语权实在不高。无论是在故司尚书兵部,还是在如今的中书省,包括宰相专门的办公机构中书门下,都被萧嵩稳稳压过一头,又不像宇文融那样有自己的自留地。
所以除了在拜相那天稍具存在感之外,接下来的时间里,裴光庭便完全被时流所忽略了。
当然,也不能说裴光庭完全没有任何举动,有关人事上的问题,他就提出了以太常寺协律郎、兼左拾遗内供奉张岱为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