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嵩这一番话,或许只是就事论事,或许是想敲打一下裴光庭,不希望其人太早显露出结党营私、培植党羽的苗头。
但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这对张岱而言都不是好消息。
年龄与资历的确是他的短板,尤其随着大唐选举法的完善,一些关键的官职与官阶对于履历方面都有着相对硬性的要求,也让越级超迁的难度变得越来越高,
张岱年未弱冠便已经官居八品,才历两考便已身兼数职,无论如何都不能称为贤才不用、沉寂下僚。在如今官职的基础上,如果再想有所转迁,难度实在不小。
他显然不是此间的主角,而裴光庭在听完萧嵩这一番话后,便也只是微笑颔首,不再多言。于是张岱便识趣的退在一边,心里思忖着该如何摆脱这一窘迫处境。
宰相履新,自然有大量的人事需要交接处理,因此一众外署官员在道贺完毕之后便悉数退出。张岱也不想再回门下省去自讨没趣,便索性先往兴庆宫去。
傍晚时分,圣人赐宴于花萼楼以贺宰相履新,京官五品以上及诸供奉官皆有列席。张岱自然也在其列,敬陪于门下省末席。
宴会上,宰相们自是各自谢恩。而从他们各自致辞也能看出行事风格的不同,裴光庭只是寥寥数言表达了对圣人恩用的感激之情,而宇文融则是一番长篇大论、慷慨陈辞,足足说了有小半个时辰。
两人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充满激情,单从性格上来看,倒是颇为互补,而且也没有跟之前两个宰相一样一上来就针锋相对、争斗不止。只是在具体执政过程中究竟能不能做到互补,则就要看后续磨合状况如何了。
不过看得出,圣人对这两个新任的宰相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