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冷着脸冷哼一声,想试一试韦恒的忍耐力和底线在哪里。
韦恒心内自是将这几个仗势欺人的纨绔痛骂了无数遍,但还是沉声说道:“日前所以有怨,无非买卖未成。既然窦郎有意购买我家城南园墅,若眼下心意仍然未改,当下便可入座客气磋商。但若窦郎已经转换心意,于此无求,也请暂且入席,容某酒食款待一番。”
窦锷见韦恒忍耐力这么强,心里才略感满意,当即便大喇喇坐下来,口中则笑语道:“酒食款待倒也不必,昨夜宿于平康北里、酒食俱足,还是只谈正事吧。韦员外既然愿意发卖你那园墅产业,那作价多少才愿意卖出?日前那些戏言就不要再说了。”
“商讨买卖之前,我想请问窦郎,你日前说与张岱共事,今又孤身来此,你是能全权代表其人,彼此商定之后不会再有反复?”
韦恒在报价之前,又先向窦锷确认一番。
窦锷闻言后当即便点头笑道:“这是当然!我与张六情同手足,通财共事、亲密无间。无论韦员外你所困者何,只要能够成全我两愿望,韦员外你也必能如愿!”
“那园墅本先人所传,后人发卖实乃不孝。然则某今职事繁忙、勤于王事,也实在无暇专心私事。公私不能兼顾,又正逢窦郎爱此园业,几作问询,若一味拒绝,恐为人笑不近人情。”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出卖所继承的产业,多多少少是有点丢脸,韦恒先是给自己稍微找补一下,旋即便又对窦锷说道:“城南那园墅有屋百余间,占地两顷余,庄外闲地又有十数顷数,于城南诸家园业当中都可称大。窦郎若真有诚意,今便作价一万六千贯,窦郎意下如何?”
窦锷听到这个数字,眉毛不由得一扬。之前他几番缠磨,才将价格从三万贯讲到两万几千贯,而今张岱不知道对韦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