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困难重重,便出现了许多偷盗他人诗文编作自己行卷,四处干谒诈骗的行为。
张家自张说开始便是显赫的文化名族,每年也都会接纳大量时流的行卷干谒,张岱是绝对有条件接触到大量不同风格的诗作的。
眼下的他诗文创作还少,等到未来势位越发显赫,那其方方面面都会被人高度的关注与剖析,或是要投其所好,或是想寻找他的马脚漏洞,这一点也一定会被有心人所留意到。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张岱的心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要解决这一隐患也很简单,要么从此以后控制文抄的频率和数量,甚至不再文抄,凭自己真实的水平来应付各种不同的场合。要么从此以后远离高端局,只哄一些没有赏析分辨能力的傻子玩。
这两个方案显然都不妥,就拿当下来说,也不是他自己跳出来要刁难这些新进士们,但既然之前人设已经立出来了,遇到事情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把他拱了出来。
既然主动撇清做不到,那么就只能尽量把水搅混了,老子天生就是这种飘忽不定、变幻莫测的诗风,从小就这样,你能咋地!
张岱一边思索着,一边在群众呼喊声中又提笔写了起来:“曲池新雨后,池上好风光。取酒愁春尽,留宾喜日长。柳丝迎画舸,水镜写雕梁……”
早有好事者立于案旁侍墨,每见张岱书成一句,当即便向周边朗诵起来,自然有人一遍一遍的向外传播。
曲江水面上,贺知章也共几名友人饶有兴致的听着船外传来的诵诗声,但听着听着却皱起了眉头。
旁边有人察觉到贺知章神态不妥,当即便好奇道:“贺侍郎何以此态?莫非张宗之此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