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进士们进行斗诗。
斗诗张岱倒是不怕,只不过看这些进士们不依不饶的架势,打退一波再来一波,今年进士科取中二十五人,把状元单拎出来自己一波,那就是足足十三波,尽要比斗的话,他今天也不用干别的了。
而且张岱还有一点比较忧虑的情况,那就是他的诗词储备虽然多,但却都不是自己的。
往常搞文抄哪怕一次抄上许多首,要么尽量挑选比较平庸、乏甚特色的诗作,要么就是一人之作,看起来还不会有太大的差异。
可是现在足足十三波进士探花郎要来较量文才,他势必不能只逮着一个人狠狠的薅。抄的多了,风格自然就杂乱了。
这诗辞又不是说唱喊麦,而且长安城中也不乏诗家大才,风格一乱,傻子都能听出来有蹊跷。拿着《唐诗三百首》就自夸天下无敌,这特么哄孙子都哄不过去啊!
不过张岱刚才显摆的过瘾,这会儿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自己也被群情架着有点下不来台了,须得好好想想、认真应对。
而且不只是当下,未来他还要在大唐政治圈和文艺圈长久的混下去,诗写的越多,风格杂乱的问题就会越来越明显。
虽然说人在不同的年龄、不同的际遇之下,随着阅历的增长,诗文风格也会有所变化,但再怎么变总得在一个范围之内才合理,而不能天马行空的乱变一通。
这搞不好未来甚至就会有人作阴谋论,只说张家以文宗自居,收纳天下文人所投行卷,见到文辞卓然者就给拘押囚禁起来,天天在地牢里写诗,供张宗之这小子出来显摆、欺世盗名!
这可绝不是什么全无缘由的猜度,中唐时期藩镇割据,文化上的交流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