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何物论者,能言之分明?”
张岱要作发挥,李林甫又哪里能拦得住,一句反问当即便将李林甫问在了当场。
待见李林甫愕然无声,张岱才又回望向河东王并说道:“一事百态,由人观评。李十与源九交情至深,可谓同仇敌忾,是以情深障目,所见唯此一鸡而已!此皆重情所致,我亦不忍诘之短见薄识、鼠目寸光!
源九所犯之事,乃三司会审而后宣判,非枉加之滥刑。我之所以举之,是为国除贼,是为唐家社稷昌盛不衰、历代先王祭祀不绝、宗家男女爵禄永享。但能益此宏愿,何事不可为?
源氏所以死,而我得以存,便在于源氏因私而废公,我则大公无私,日前小李将军亦有丹青涂绘以纪此事!李某一鸡之论,大王不必取信。”
说完这话后,他更又转头望向一旁的宗正卿李璆,向其笑语问道:“假使易地而处,为我唐业永世昌盛,此事郢公做或不做?”
“这、这,为国锄奸,岂可徇私!希望张协律也能永持此志,为宗家社稷永兴不衰而逞才尽力!”
面对这突然递过来的话头,李璆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便又连忙开口正色说道。
“这是自然!”
张岱闻言后便微笑着点点头,为了社稷不衰,我做的事可比你们看到的还要多,只是未来你们也休要拿那一鸡之论来定义我这个大唐忠臣!
河东王也不是什么审判曲直是非的铁面判官,听到张岱这一番话回应的慷慨激昂,心中对其些许不适之感顿时荡然无存,又拍掌大笑道:“我这里自然不是官府衙堂,但张岱一番雄言高论确是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