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延昌闻听此言,心内顿时一慌,口中疾声吼道。
“胡说!北门四军,葛某所辖一部而已,况此一部亦为天子亲军,岂会恭从一人乱命!”
旁边姜行威听葛延昌张嘴就是整个北门,当即便冷哼道。
这些北门老人对他们新入的边士多有排斥,已经让他心内积累起了许多不同立场的怨恨,这也是他甘于听从张岱差遣的原因之一。
张岱没有跟葛延昌多说废话,只是摆手示意丁青几人将其往船舷处拖去,葛延昌这会儿越发慌乱了,连连颤声道:“张六,你大胆……你真敢害我、你住手!我纵然恨你、却没害你,莫非你以为只有你会豢养亡命?我若真要害你,你、你……停下、停下!”
旁边众少年们也都来到张岱身边小声劝止,教训一下葛延昌他们自然是很乐意,可是真要搞出人命来,他们也都有点慌。
张岱自然不是什么杀人狂魔,他让人将葛延昌上半身悬在船外,由侧方望着他说道:“现在葛郎愿不愿与我化解仇恨?性命、恩仇,孰为轻重?
我难道不知耿公家多蓄亡命,来日自己或也难免身临此境?所以是很想与葛郎化解仇怨,只是葛郎仍要逼我行凶!”
“化解、可以化解……你放我入船,我与你细说!”
略有腥臭的湖风扑面而来,葛延昌一边蹬着悬空的两腿,一边颤声说道。
张岱听到这话后,才又让人将葛延昌给拖回船中并松绑,而葛延昌见张岱不敢真的谋害他之后,心内便也恢复了几分镇定。
他活动着被捆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