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盘算:“但今假意共事,却将利钱逐步抽出,以此做钱本,咱们自己作弄往河朔、陇右、蜀中并河东各地的飞钱。
尤其蜀中多好物,蜀道又艰难,一旦运作起来,怕是要比两京飞钱还要更兴旺!待到本身钱本足使,直将原本这飞钱都给吞没!
但那张六怕已料到与事人会有这样的算计,所以要扣留利钱,他又代惠妃持利,是一个障碍……”
对于儿子这个暗度陈仓、另起炉灶的想法,王毛仲也很赞同,他想了想后又说道:“这张氏子义助阉奴,无非是阉奴曾经恩之。
交情总是由浅向深去,他既有这样的才力,值得旁人善待示好。他祖父张燕公也是精明人,必不许他争强忤我。
他不是说与姚梁公孙有隙?查一查,姚崇孙有什么罪过可抓,着员将人逐出都去。
他若不能领悟这一层人情,犹要由中梗阻行事,那便将他也发落出都。惠妃十几年不闻关照这甥子,肯为此徒与我忿争?”
“唉,一女得幸,胜过合家披甲用命啊!”
王守贞先是叹息一声,旋即便又向父亲询问道:“阿耶,阿妹事有着落未?”
之前言事,王毛仲都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可唯独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瞪着儿子怒斥道:“不该说的话要少说!真道此间没有别耳?”
王守贞闻听此言后,忙不迭唯唯应是,不敢多说。
正在这时候,堂外几名侍女擎扇行过,一名身着彩裙、娇俏玲珑的少女被诸婢女簇拥在正当中。
王毛仲见状后,当即在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