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得胡说!惠妃宠冠六宫,肯相与事已经是在事之人的荣幸,你管她享利多少?哪怕尽拥其利,你等少徒既与事,也要恭受差遣!”
听到儿子言辞有些过分,王毛仲又皱眉轻斥一声,但口气也并没有太严厉,可见对于惠妃占据这么多也是心存不满。
“宠冠后宫……”
王守贞轻哼一声,但也没再就此多说什么,最后又讲起张岱所提出先不分红、开拓市场的计划,语气却不再是忿声,反而带上了几分钦佩:“这张六的确是构计甚雄,当下只是两京初通已经获利这么多,若真将诸州府都囊入进来,得利之丰,不可想象啊!”
“葛福顺等不会答应,之前西京借使他们几十万贯钱帛,已经屡屡遣员来问。既知飞钱获利如此凶猛,怎忍得住将这些利钱久置于外,必然是要落袋为安。”
王毛仲讲到此节,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他虽然执掌北衙军事,但也只有中下层的禁军将士可以威令约束,诸如葛福顺之类高级将领、又有着唐元功臣的身份,他也需要放低姿态、和气磋商,尤其需要利益输送,大家才能其乐融融。
这么多年王毛仲执掌北衙和闲厩群牧,所得利好也难以尽数留作私己,其中过半都流入其他北衙大将口袋中去。
当然这也是王毛仲刻意为之,为的就是打造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利益共同体。他在这个群体中虽然甚有威望,但许多事也难以一言决之。
“其实我倒觉得可以暂时答应下来,内官们困在禁宫之内,不见外间的广阔天地,有这一份利好足以让他们喜乐知足。”
王守贞外表虽然有些乖戾嚣张,但心内也有几分精明,归来一路已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