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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绾看着她,久久不言。
就在许砚浓以为林若绾不会信她时,林若绾突然笑了:“好啦,我信你。母亲不去了就是。”
她想,许砚浓之所以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前去寻找阿玄,定然是确认了阿玄不是她那可怜的儿子。
担忧她难以接受大起大落的巨大落差,所以才不让她走这一遭。
许砚浓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紧张,不自觉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这时许砚浓才惊觉她手心里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方才她都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林若绾执意要认回阿玄,那她就痛下杀手。
思绪方起,头顶明亮的灯光打在林若绾黑白色彩相间的发顶,那些白色的发丝都是对她的思念。
是思念,是爱,是无尽的愧疚。
林若绾给予了她十几年的爱,她却因为自己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就要残忍的杀害她心心念念半辈子的儿子。
若她当真那么做,那恩将仇报的她,比畜生也强不到哪里去。
服了汤药,许砚浓早早的便睡下了。
阿玄已经不能再用,她必须要早做打算。
白帮的归属,还有阿玄手里正在继续中的生意。
还有……
还有那个为慕容尧逆天改命的阴阳先生。
有越来越多无法掌控的事,一件件成为意外,那些意外全都是不在她所能处理的范围内。
一件接着一件,快要将她彻底淹没。
第二日,林若绾才刚睡醒,便发现她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
吃货早饭,家里的下人们带着几位典当行的伙计走进了许砚浓的房间,在里面激烈的争吵着什么。
林若绾蹙着眉走进去问道:“马管家,这是在做什么?”
马管家怒气冲冲的对她说道:“太太,大少爷说这屋里的东西都不要了,让我尽快处理掉。
可这些人说,他们只会出两成的钱!”
许砚浓屋里的家具,可都是上好的红木和紫檀做的家具,木匠和雕花的工匠也都是名家之作。
这样的家具,放到外面可是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