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您要是还得哭会儿,我、我就先回避一下。”
许观山从被子里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瞪着她:“你胡说什么呢?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爹虽然老了,但是也是个老当益壮的大老爷们儿,怎么会当着自己儿子...女儿的面哭啊?”
要哭,他也是蒙着被子哭。
一句话将自己从水漫金山中拯救出来,许砚浓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是,我爹坚强着呢!
不过,您这意思是,认下我这个女儿了?”
许观山沉吟良久,还没有回答她,许砚浓便装作不在意的挥挥手道:“爹,您也不用为难。
您若是承认我这个女儿,这几日我便跟你回家。
当然,您若是不想承认我,那我就顶着一个男人的身份嫁给慕容尧,也是一样的。”
横竖外人的言论与指点,她向来就不在乎。
嫁人?!
什么嫁人?!
刚刚才得知自己的儿子死而复生,转瞬儿子又说她其实是女儿身。
这一桩又一件的,许观山都被迫说服自己慢慢的接受了,可许砚浓就像是点炮仗似的,扔给他一个又一个的惊雷,将他给炸的灰头土脸也没反应过来。
“你在胡扯什么?!你和慕容尧,你们两个男——”
许观山猛然闭嘴,他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两个孩子非但不是两个男人,还孤男寡女,郎情妾意相配的很。
他颓丧的靠回**,拉着一张脸,说什么都不同意许砚浓嫁给慕容尧。
“你可别忘了,慕容尧先前才和你大姐解除了婚约,那个孩子压根就不是一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你别犯傻了好不好?”
许砚浓顶撞他道:“既然不是一个良人,那您为什么当初还非要逼着尧尧娶许凤荷?”
许观山脸色尴尬,顾左右而言他:“没大没小的,凤荷是你大姐,你怎么能直呼她的名字?”
家中大大小小的姊妹有多少,许砚浓还不曾出意外的时候便搞不清楚。
如今多年不曾归家,许砚浓更是不知家中许观山又新添了几位姨太太,那些新人和旧人,又给她爹新添了多少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