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浓,哪里疼?”
被他搂在怀里的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好似随时随地都会随着冰霜飘落在尘埃,消逝了她短暂的生命。
“手腕...我手腕好疼,尧尧、尧尧你救救我,我好疼啊!”
皮肉和骨头都被拉扯着,分向左右两个极端的方向,咯吱咯吱的齿轮绞动运转的声音犹在耳畔,双手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被拉扯的越来越长——
慕容尧急的都要疯了,“砚浓,你忍一下,我马上叫大夫!”
说罢,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跑,许砚浓却连站都站不稳,眼瞅着就要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慕容尧咬牙返回,小心翼翼的将她打横抱起,一脚踹开了房间大门。
“快叫医生来!叫医生啊!”
他火急火燎的吼着,许观山却将要往外跑的副官拦下:“这人究竟是你从哪里带回来的阿猫阿狗?慕容尧,我家凤荷还被你给气病了,等着你给一个说法呢,你不管她,竟然还——”
满嘴的牢骚和指责,在骤然间抵在脑门上黑洞洞的枪口下,戛然而止。
“我说,立即请医生来,西医、中医的,都请来!”
冷凝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新上任的小副官吓得立时站好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慌不择路的跑出去了。
就这短短的一瞬,慕容尧再低头去看,靠在他胸前的许砚浓,早已脸白如纸,冷汗涔涔的昏厥了过去。
“砚浓...砚浓!你不要吓我啊!”
曾经深陷过,逃不出,躲不掉的梦魇,在这一瞬间卷土重来,瞬间便扼住了他全部心神。
恐惧、绝望,接二连三的席卷而来,慕容尧在那一刻几乎彻底的疯了。
许观山被吓得险些尿了裤子,等回过头来屈辱羞愤叠加,想要怒斥慕容尧时,却瞧见的是慕容尧痛不欲生的抱着那个‘兔儿爷’,周遭冷气弥漫的,或似是时间倒退回了隆冬腊月里。
林若芷也吓了一跳,看她儿子那副要死要活的颓丧模样儿,她几乎以为他怀里的那个孩子要断气了。
忐忑不安的走近了慕容尧,见儿子并不抗拒她,才试探着伸出手,落在许砚浓颈侧的动脉上。
指尖下的脉